出了医院,宣楷濯沉默不语地开着车,鹰般锋利的视线始终凝视着前方,似乎他身旁没有人,游以若如空气一般存在着。
她闷闷地撅起嘴,嗫嚅道:“你生气了?”
“……”
“你在生谁的气?”
“……”宣楷濯依旧沉默。
“我和陆云翊是恰巧遇到的,这样你就生气了,那你继续气吧!”游以若冒出一丝的恼怒,头一偏,看向窗外,准备冷战。
车里的空气越来越冷凝,气流似乎快要冻僵了,一点一点凝固起来。
宣楷濯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戳戳她的肩膀,“你生气了?”
“……”
“你在生谁的气?”
“……”冷战谁不会,不就是装哑巴,游以若继续对他置之不理。
“不要生气了,万一大姨妈来了不走了怎么办?”
一提起大姨妈,游以若有满腔的怒火要发泄了,“人家的大姨妈非常低调,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你倒好,弄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宣楷濯的额门冒出三条冷线,嘴角勾了勾,“不是没有见过你的这位‘亲戚‘,这次算是隆重地接待了它。”
“你不怕我这位亲戚吓得以后都不敢来了?”
“不来正好,快点怀孕生宝宝吧!”
游以若眉头一紧,“你这么想要宝宝吗?”
“给朵朵添个伴,难道不好吗?男女都不要紧,女的最好像你,这样就会跟朵朵一样水灵可爱,男的像我好了,保证将来是一个小帅哥,迷倒一片少女。”
“自恋。”
宣楷濯突然握住了他柔软的纤手,“你放心,休整几天,我会继续加油的!”
游以若脸色黯然,一丝忧愁扑上了眉梢,她咬了咬唇,张开嘴,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在薄薄的空气中散得一干二净。
深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盏夜灯散逸出深蓝色的色彩,颜色幽幽,氤氲着冷静的光芒,只听见的翻身的声音。
游以若双手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额头布满了冷汗,咬着牙忍受绞痛。
她来来回回翻身将睡着的宣楷濯吵醒了,“以若,怎么了?”
“痛……”
宣楷濯立马弹跳地坐起来,打开灯。
游以若担心再闹出乌龙事件,急忙解释,“痛经。”
“我知道。需要暖宝宝、热水袋,还是喝生姜红糖水?”
“止痛药。”
不知是不是上次流产缘故,这次的痛经非常严重。游以若感觉似乎有一把刀在她的腹部翻搅着,一块一块刮痧着她的肉,疼得她全身颤抖,冷汗淋漓,脸色煞白如纸。
看着游以若这么难受,宣楷濯浓眉紧拧,“以若,是药三分毒,止痛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游以若痛得打滚,“这么痛了,哪还管的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