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在了哪条路上?”杨忠突然说了一句。
寂静的场面瞬间被打破,这小喽啰噗通一声被吓了个跟头,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咽口吐沫说:“在…在…”
“在哪儿?”杨忠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盯着小喽啰的眼睛,浑身的气势疯狂的往外散发!
小喽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猛然惊醒说:“那条路是去何家庄的必经之所!骑马的话也就大半个时辰。并且在那道上满是牲畜的蹄子印,看来当时人数不少!”
一听这话,旁边的杨小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一来,杀人的凶手根本不用想了!
“放你娘的屁!”杨忠上去一脚将他踹翻,说:“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多人,那据点儿的兄弟还跑出来送死?”
小喽啰哭得稀里哗啦,点头如捣蒜说:“对,对,我放屁,寨主消气,寨主消气!”
经过小喽啰刚才的介绍。杨忠几乎可以断定,据点儿的兄弟肯定是在劫买卖,但不料反被杀死!可那处的头目是个精明强干的主啊。要是打不过还能出去自找晦气?由此可见,被劫的这伙人,肯定人数不多,但各个身怀绝技。不然那十几个都是三星元者上下的兄弟不可能死的如此干脆利落!
“滚吧,再调一波人马过去,切忌,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动!”
“是!”小喽啰如蒙大赦,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小蛮,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杨忠并不知道杨小蛮与何家庄之间的瓜葛。就连杨小峰都被勒令禁止,不得对爹说半个字。
杨小蛮心里明镜似的,这事绝对跟何家庄脱不了干系,自从那次何方一拳打死夜光虎救了她的命后,她这些天总是不时的想起那双散发着幽幽光泽的眼睛,怎么都忘不了。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滋生,一会儿恨的那少年郎死去活来,一会儿又生出了某种期盼。每每这个时候她总会羞红了脸。
“爹,我…我没有什么看法。”杨小蛮昧着良心说道。他知道如果说是何家庄,恐怕到时候一声令下,山寨的兄弟就得嗷嗷叫着攻进那少年郎的家族。然后进行血洗。因为这事已经触及了山寨的根本,毕竟死的人可不再少数。一个山寨能有多少个十几人?
深知爹脾气的杨小蛮,不由自主的就说了谎话,隐隐有些担忧,这究竟是怎么一种情结,她本身也弄不清楚。
杨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杨小峰说:“小峰,你呢?”
杨小峰上次与何方比试,一败涂地,但就因为何方救了姐姐,所以他对那伙人还算有些好感。又听姐姐如此说。他自然不能讲出别的话来!
“爹,这事,我看不清楚。”说完就低下了头。
杨小蛮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心说,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杨忠阴沉着脸,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做事情都愿意与这一双儿女商量。但今天这事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怎么他俩却这般言不由心?
“你俩说谎!”杨忠说完气呼呼的坐回了椅子。不过依旧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俩。
杨小蛮知道该说实话。但说实话就意味着何家庄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并且与那少年郎会成为死敌。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而杨小峰似乎再也憋不住,猛的抬起头说:“爹,我跟你说实话吧,事情是这么回事!”
杨小蛮一惊,想阻拦已经来不及。
杨忠眉毛一掀,诧异了一声,又看了看女儿,心思电转,就明白了这里面有事。要不他俩今天怎么支支吾吾呢。
随后杨小峰不顾姐姐的眼神暗示,就把当时与何家庄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来一句:“何家庄的人救了姐姐,你说今天这事,叫我俩怎么说?”
杨忠恍然大悟,看着杨小蛮说:“真的?”
杨小蛮点点头没有言语,脸上竟然有些发烫,似乎被别人知道了自己多么大的秘密一样。
“那怎么不早说?我要是早就知道,定带着厚礼去登门拜访。咱们劫他们,他们还能反过来救你。真是宅心仁厚啊。”似乎他已经把刚才的事忘却了。
“人家说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并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杨小峰说道。
这句话再一次刺痛了杨小蛮的心。
杨忠默默的点点头,随后说:“也对,咱们根本不是一路人。”随后目露思索的又说:“羊肠小道的事情,其实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与何家庄有关,既然他们与咱们有恩,这事就算了。另外给兄弟们传个话,以后碰到何家庄的人不要下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杨小蛮一听,心中大喜连忙说:“爹爹英明!”
杨忠与杨小峰均用异样的眼神看她。随后杨小蛮弱弱的说:“受人点水恩,应当涌泉报嘛。”
至此,这件事算是接过!
三天后,何虎与何风的身体痊愈,脸上终于有了笑摸样。而演武场上又摆出了十一个黑皮大缸。十一个小伙子又要进行下一轮的培元散修炼计划了!
何方白天无事,总在演武场跟小伙子们在一起,或者一同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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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今天,刘家庄内突然就闯进了一队人马,十五个面色狰狞的大汉,进了庄园后见人就杀,连一只狗都不放过。而大汉簇拥间有一个麻脸的汉子,他舔着干涸的嘴唇,眼中凶光毕露,大吼一声:“我麻景峰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