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段瓴部落设的用于重要场合的擂台场上,拉起了红色幕布。
斗大墨色的字体“段瓴部落第十三届葡萄酒节酿酒大赛”燃起热潮。
族人支起长桌,摆满玻璃杯,小型桶装的葡萄酒被贴上名字运到赛场。
童扇想去拜访段席,打听下圣女的事情,却见一个妙龄少女躲在角落里轻声啜泣。
“你怎么了?”她轻拍她的肩膀,少女见到她,擦擦眼泪低着头喊了声“童小姐”就再也不说话了。
她也不催问她,背靠墙,站她身边发呆。
等少女平复了心情开口:“我不能参加酿酒大赛了。我的酒桶漏了,所有的酒都没了。”
童扇想了下,就说:“没关系,我听说今年的比赛颠覆了往年的传统,今年注重自酿工序和配方,你储存的酒只是最终的成品,你可以通过现酿参与比赛。”
少女闻言,脸色羞窘极了。
她心下疑惑,“你有什么困难吗?”
“我根本不会酿酒!参赛要求只要存期为一年的葡萄酒,可我没有,只能拿我阿父过世之前所酿。他手艺很好,我想拿这酒去比赛,万一赢了,我就拥有我爸留下的专利配方,有一大笔钱给我阿娘看病了。”
童扇怜悯的看一眼躺在少女脚边朽了个缺口的木桶,莫名出神。
“段首领想帮我,偷偷让我拿存储了两年的酒去参赛。可我弄砸了!我该怎么办?”
“别担心了,我会帮你的。”
少女找到了救兵,亮眸里注入一丝希冀。
等童扇再去找段席时,早已不见他的踪影了。
他追随童凉来到一片葱郁的树林里,左右张望不见她人影。只见某棵树颤动的厉害,他上前察看,童凉踩着一根树干,手里在捣弄着什么。
她低头,透过斑驳的树影看他仰头凝视着她,心跳停拍刹那。
三年前,他亦用这种专注的眼神锁着她的一切,无论她在干什么总能捕捉他的深情。
“树可禁不起你的重量,给我下来!”他看着她离地面甚远,微皱着眉。
“别吵!”她轻斥,将手中的幼鸟搁在一个鸟巢里,唇角勾起浅弧。
然后,她坐在树杈上,剩两条细腿悠荡在半空中。
“上面的空气好点是不是?”
她叹口气,“我捡了一只鸟,搁进老巢里。坐上来看看风景不行吗?”
段席双手叉腰,轻视着她:“我不准你在这里留下任何东西!你将这鸟巢留在这里,我会连树都砍了!”
她终是微弓着身,双腿攀紧树躯,动作流畅的落到地面,淡瞟他一眼:“走吧!”
“去哪儿?”
“酿酒大赛快要开始了,我如果不陪你去,你又要杀了那鸟来威胁我不是吗?”
这个傲娇男,要他温柔的说句话恐怕只能穿回三年前。
段席像被说中心事,微眯着眼闷声走在她身后。
紧密的锣鼓声震天,男女老少穿上华丽的正装,先跳起舞热热身。
童凉等段席走到他身边,丝毫不扭捏的挽上他的手肘弯。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跳完舞,立刻让我回去!”这才是她妥协的最终目的。
“看你的表现。”俊逸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