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童扇就站在窗前,凝视着湖面不说话。。w。
凌灏歌知道湖对面住的人正是童凉。他知道她想见她,但不能。
因为他在场。
他挑眉,换上和煦的笑容走向她:“你舍不得这里吗?”
童扇忽然想到,似乎每一次他的出现都意味着她要跟那个地方说再见,南沙是,段瓴也是。
她努努嘴,态度模棱两可。
“你来这里真的是为了旅游吗?”他状似无意的问起。
“为了葡萄酒的盛名而来。”
“那酒节结束了,我也不批你的假了,今天就跟我回桐城吧!”
她也这么想,毕竟圣女不在这里,她也该早回桐城另作打算。
车子临出发前,她最后深望这里的山水风景,在一大帮族人的送别下,走了。
只是这一趟走的总有点不如愿。
也许是因为宝物的线索没有新进展,也许是因为始终没有跟童凉聊句话,更也许因为离开这里,她和凌灏歌之间就会恢复成上司与秘书的关系。
那两天两夜的夫妻关系,只是段瓴族人茶前饭后的一段调剂故事吧!
凌灏歌坐在车子上闭目养神,没有听见童扇有任何反应,懒懒的睁开左眼轻瞟她一眼:“童扇,我这么牺牲我的名誉娶了你,你都没有点表示吗?”
她专注的开车,不乐意了。
难道娶她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吗?
“回去堆积的公事我帮你揽了。”
“可是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了,你说要是段席告诉记者,那我跟你的绯闻不就坐实了吗?”
童扇抿唇,看他双手抱胸煞有介事的瞅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还想怎么压榨她?
“凌总裁,那你想怎么办?杀了段先生灭口?“而且他又什么时候真正在乎过那些绯闻是不是属实?
“我看果乐也挺喜欢你的,不如我们假戏真做了吧?我也该结婚了。”
这种类似求婚的玩笑话,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曾经她信以为真,他却莞尔大笑,取笑她太天真,这么容易相信他的话,这样不能胜任他的秘书,也不能替他阻挡他的桃花。
于是她藏起自己的敏感,变成能力非凡的贤秘书,成为让他满意的身边人。
这一次,她不再沉默,而是顺势回应:“如果结婚以后,你我各自都有喜欢的人,怎么办?”
“你还有喜欢的人?”脱口而出的问话,一个“还”字恰恰力证他其实一直都明白她的心意。
童扇敛去笑意,一本正经:“我喜欢他很多年,却换不来他的回应,那我就再换个人喜欢。”
这么简单的态度,是她憧憬的,可惜,她明白却是她永远也不会选择的。
“可我不会离婚的!我不会让自己的婚姻蒙上污点,我会捆绑你的一生,所以你最好守住自己的心,不要随便喜欢上别人。”他竟像小孩子,有点沾沾自喜自己的决定。
童扇不回答,瞄一眼后视镜,观察后方一辆紧追着她车子不放的黑色商务车已经卯足了劲向她冲撞而来。
凌灏歌也意识到危险逼近,冷静的指挥童扇向右加速驾驶。
七扭八拐的山路崎岖,凌灏歌对段瓴的地形了若指掌,很快就将黑车甩掉。
“童扇,我数三声,我们一起跳车,前面不能再开了,是死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