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往后一扯,脚下也是后退,却踩到了一只凳脚上,失去平衡,一屁股坐了下去,胳膊倒是趁势从柳新丰的钳制中滑脱了。
柳新丰见她跌倒,以为时机来了,再往前一扑。
却不料知秀这一跤跌倒,本是往凳子上坐下去的,但坐偏了,臀部从凳子上一滑,又往地上跌去。
柳新丰这一扑也就扑了空,反而收势不住,也往她身上砸去。
知秀手中的匕首是竖着的,正好对着他的胸腹。
只听“噗”一声,匕首入肉,柳新丰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
知秀没想到真的能刺中他,顿时有些傻眼。
而西门延昭也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此时柳新丰被刺,他也暗叫糟糕,扑过去就要从知秀手中夺下那匕首。
知秀见他过来,却是害怕惊慌,下意识地往后一抽,那匕首还在她手里,刺中的也只是柳新丰胸腹上的肉,并没有被骨头夹住,所以一抽就抽了出来。
而正好这时候,西门延昭的手已经伸到了,抓在她的手背上,一抓到就把她往自己这边扯。
知秀本是往后抽,被西门延昭一抓,比不上他的力量,便被他抓得往前一扑。
柳新丰这时正好捂着胸腹上的伤口要呻吟,知秀这一扑,便撞在了他肩头上,柳新丰本就痛极,这一撞便让他发出哎哟一声痛呼,往下歪倒下来。
而匕首也终于被西门延昭夺了过去。
知秀已成惊弓之鸟,匕首被夺走,顿时惊恐起来,抓着桌子腿就试图爬起来逃跑。
她伤了柳新丰,西门延昭哪肯让她走脱,立刻便扑上去,正好抓住她的大腿。
知秀愈发惊慌,大腿胡乱踢腾,手则紧紧抓着桌子腿借力。
“贱人!敢伤我!”
柳新丰此时已经爬了起来,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攀着桌子,伤口看着可怕,其实倒不深,而且只是扎在肉上,并没有伤到内脏。柳新丰此时凶性大发,就是流血也顾不得了。
“我今天非折磨死你!”他嚎叫一声,便抓住了知秀的另一条大腿,另一只空着的手则再次抓住她的衣襟撕扯。
知秀不敢再抓着桌子,收回双手来抓自己的衣服,不肯让他撕开。
三个人一时像扭股糖一样纠缠在一起,西门延昭被柳新丰压住了胳膊,脱不开身,知秀被他们压在下面。柳新丰又抓着她的衣裳。
这时候什么武功都用不上了,只剩下最原始的力量抗衡。
知秀自知比不上他们的力气,早晚要被制服,但凡有一丝希望。便不肯放弃,即便手脚都被压住,也不断地踢腾挣扎。
柳新丰和西门延昭都喝了酒,虽离烂醉如泥还有些距离,但其实神智也已经不大清醒了,尤其这一连番的打斗,催动了酒力,酒气上涌,也开始手脚发软起来。
不知是谁做了什么动作,只听又是一声匕首入肉的声音。
“啊——”
柳新丰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次他的叫声可不再只是被轻轻刺了一下的疼痛了。而是充满了震惊充满了羞愤更充满了恐惧。
而且在惨叫过来。他整个人便如虾米一样拱了起来。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知秀和西门延昭都停下了动作,眼看着他像乌龟一样翻过身去,胯下一片鲜血淋漓。
“荷!”
知秀倒抽一口冷气。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