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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她笑一下，越过他，钻进力公室把抽屈里的饼干找出来后，再次回到温馨谈话室。小女生和母亲坐在沙发上玩着洋娃娃，情绪似是还不错。

见状，她未走近，与小女生保持几步距离，轻道：&ldo;妹妹，有个叔叔帮我们去买肯德基了，等等就回来，阿姨这里有饼干，你如果饿了，就拆开来吃，好吗？&rdo;

&ldo;好。&rdo;小女生滑下沙发，走近林宥箴，接过饼干抱在手里。&ldo;阿姨谢谢。&rdo;转身爬上沙发，晃着两腿。

真是好的开始。林宥箴推来椅子，在小女生对面坐了下来，小心而温和地开口：&ldo;妹妹，阿姨问你，你跟谁住在一起？&rdo;

&ldo;阿公阿嬷，还有阿婶。&rdo;小女生把玩着饼干袋，眼神垂着。

少了最重要的那个人，可以想见这孩子多怕那个人，否则为何漏掉了？

&ldo;只有这些人吗？还有没有其它人？&rdo;

&ldo;…&rdo;不回答。

林宥箴思考一会，换个方式：&ldo;？妹，阿姨想去你家找你玩，你要不要跟阿姨介绍你的家人？&rdo;

小女生抬起小鹿般的双眼，考虑一会，才说：&ldo;家里还有坏阿叔。&rdo;

&ldo;坏阿叔…&rdo;她看了看在案子进到地检署前，社工先陪同至医院所做的验伤报告。她再问：&ldo;是不是跟白雪公主里的巫婆一样，手上有毒苹果？&rdo;

&ldo;不是。坏阿叔才没有苹果，他都是拿那个……那个、那个……嗯…&rdo;

想了好一阵，才说：&ldo;啊，我想起来了以前我看过阿嬷都拿那个洗我的奶瓶。&rdo;

第十三章

奶瓶刷？她震愕。&ldo;他拿那个做什么，你知道吗？&rdo;

&ldo;洗澡。阿叔帮我洗澡。&rdo;

洗澡？验伤报告指出女童下体红肿破皮，难道是用奶瓶刷？&ldo;你都是阿叔帮你洗澡吗？&rdo;

小女生不答，两眼直盯着饼干。林宥箴微低脸，伸出手心，&ldo;想吃对不对？阿姨帮你打开。&rdo;

重新拿回已打开包装的饼干，往嘴里连塞了三块，才心满意足地开口：

&ldo;以前都阿嬷帮我啦，现在我中班了啊，我就自己洗，阿那个阿叔就说我洗不净，屁屁会臭臭，同学就会不喜欢我，然后他就说他要帮我洗。&rdo;

&ldo;你喜欢阿叔帮你洗澡吗？&rdo;

&ldo;我才不喜欢！&rdo;以摇头和重音表示她内心的抗拒。&ldo;阿叔每次帮我冼澡，都用我屁屁，我跟他说好痛，不想给他洗，他就说下次看到我妈咪，要跟她说我不乖，那妈咪以后就不会来看我了。&rdo;

以见不着母亲来恐吓这么幼小的孩子，直是最恶劣、却也最有用的方式

&ldo;所以你就让阿叔帮你洗？&rdo;

&ldo;嗯啊，不然我就看不到妈咪了。&rdo;说完，天真地吃着饼干。

女童母亲似是意外孩子居然是因为扫心见不到自己，而被胁迫成了叔叔的目标，眼眶渗出泪来。

林宥箴看着孩子干净的脸蛋，想着，当初监护权荇在妈妈那里，这样的伤害是否就能避？&ldo;妹妹，阿叔每天郫你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