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可以走了。以后多注意!”
“谢谢——”
一名制服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瞧出了男子的窘境,只是很多事情无法言说而已,事实上,他也并不想说出来。
制服男子离开后,男子独自走上了回家的路,入冬前的节奏越来越快,风夹杂着寒意,让他清醒的同时,头也更疼了。他一只手扶着脑袋,努力回想白天发生的事,几个朋友聚餐,他喝了很多,断了片,朋友说要送他,被他拒绝了,他下意识不想麻烦别人,只想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回去。这是他半个多月来第一次出门,本想借着聚餐缓解一下情绪,可没想到换来的是冷嘲热讽,大家关心的是他和姚萱的婚事。姚萱人缘不错,大家都在帮她说话,其中一个她的闺蜜更是直言两人之所以分开,完全是他刘泰山的责任,炫耀他们家那位肯为他花钱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肯为他捏肩揉脚,把财权安心交给她,体贴入微。最后总结了一句,是他刘泰山不够男人。
刘泰山听到这话时,也只是微微一笑,他厌倦了跟人讲道理,尤其像这位,所处境遇不同,便无共情之处,多说无益。
“姚萱,呵呵,真是害苦了我。”
他已经不再信任对方,对方也是如此。
如果没有了信任,世间的任何关系便都经不起推敲。感情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一拍两散,他没有遗憾,只是有些不甘和些许愤恨。不甘于自己的选择,愤恨一直以来她的所作所为。
冷风不断地吹着他的脸,他脑袋疼痛难忍,随之又是一阵干呕,他连忙到路边垃圾桶旁,呜哇哇地吐了了又吐,直到把他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胃里还是难受。他翻身躺着,冰凉的地面传来阵阵寒意,可他并不想起身,渐渐地就昏睡了过去。
耳边恍惚传来说话声,整个安静的世界渐而又喧闹起来。
他的意识也在此刻渐渐苏醒,肘部传来痛感,像是睡着之后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他用另一只手往底下一摸,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在早晨的微光中,不难辨认,是一件手镯,金色外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站起身,拍干净衣服上的尘土,把这东西套在手腕上试了试,太小了,戴不上,当然也可能是他的手臂太粗了。
他下意识觉得,这东西肯定是别人丢弃的,不太可能是真货,说不好情侣吵架一气之下就随手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这么想着,刘太山把手镯丢在地上,揉了揉胳膊,往街上走去。
可能是躺在地上受了凉,他这一路上一直在打喷嚏,昨晚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现在腹中空空,醉意消除后,就自然而然有了饥饿的感觉。便临时决定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等到选好一家早餐店,刘泰山便跨上台阶直奔店里而去,不成想一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滑溜溜的一个趔趄歪倒在了台阶上,幸好是没摔倒。
不过脚下的东西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同时也让他心生疑虑。
他捡起台阶上的物件,仔细一打量,竟是一件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镯子,心想难不成这东西是量产的?
他带着那镯子来到店里,随便要了点粥饼之类的吃食,安心坐下来端详着那镯子。
“点的粥来咯,呦,哥们,纯金的?”店里小哥问道。
“是啊。”
“多少钱?老贵了吧?”
“盘下你这个店应该没问题。”
“真的?”
“不骗你,真的。”
刘泰山手里的镯子成功吸引了小哥注意,他凑了过来,瞟了一眼就发现了异常,缓缓道;
“大哥,这上面好像有字。”
这么一提醒,刘太山也反应过来,上面还的确刻着字,说是字倒是很牵强,准确来说,应该是某种字母或者符号,以刘太山见识,实在不认得上面刻的是什么,他望向那小哥求助。对方也是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一看就是国外货,肯定很值钱。”小哥说着笑笑走开了。
回想刚才的经历,那镯子上面好像也刻着东西,只是纹路不够明显,他当时大概看了一眼,没怎么留心。
三两下吃完东西,刘太山就从店里出来往回走,他想寻到刚才那只镯子。
吃饭的时候他想无意间起之前网上看到的一个帖子,说是举报无良商家查实了可以拿到奖金。
这东西一看就是山寨货,上面的文字像是某种外国文字,要是真进口的东西,哪能遍地扔的都是,肯定是有无良商家卖假货,这只上面没有售方信息,另一只上面兴许有。
这么想着不多时,刘泰山便已返回远处那条巷子,他躺过的地方灰尘被衣服蹭干净了,到现在还能看出印迹,往地上来来回回的找,却并未找到刚才那只手镯,他挠了挠头,心想难不成有过往的路人捡走了?转念一想,不能啊,这条街一直很偏僻,连个店铺都没有,去年因为附近坐落古建筑群的缘故,整条巷子都被圈了起来,说是要筹备建造博物馆。到现在还在规划中,按理说这破地方大清早的,应该没什么人过来啊。
刘泰山定了定神,随之一个让他陡生寒意的想法涌上心头。
难道说他手上的就是刚才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