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地抓住自己衣角,半天憋出一句:“我实际年纪比你大,辈份也比你大,你,你得尊重我……”
陆忱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敢对小叔叔这样。
可见人是欺软怕硬的,他是越来越过分了。
宁晃让他笑得又炸了毛:“你笑个屁啊你,你要脸吗?说不过就……就那个?”
陆忱咳嗽了一声,忍住笑说:“那个,疼么?”
不疼。
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宁晃骂骂咧咧不说话。
整个人都红得通透,不敢看他,咬着牙要走,却又让陆忱压在墙角,笑个没完。
陆忱说:“我错了,我让你打回来行不行?”
宁晃骂骂咧咧说:“谁稀罕打你。”
“——你起来!”
陆忱不起,骂骂咧咧缠缠歪歪,不知怎么,就抱了个满怀。
老流氓一本正经说:“那要不我给你揉揉?”
宁晃说:“你要脸吗你?”
宁晃让他抱着,已经撑不住凶劲儿了,整个人都软得厉害,嘟嘟囔囔推他,说:“我不去会所了,你他妈……松手。”
后头那句话,已经又软又黏糊了,小刺猬招架不住他,让他亲得腿软。
隔了一会儿,手也忍不住搂他的脖子。
贴得跟烙饼似的,不知不觉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被他发现了,臊得厉害,又不舍得松手。
他笑着啄他耳朵,叹息着呢喃:“小刺猬。”
刚才还是拿刺儿冲着他,现在又随便他揉肚皮,勾得人神魂颠倒。
宁晃没听过他心底对他的称呼,骤然警惕瞪他,说:“你叫谁呢?”
“你,”陆忱闷笑着,不等他继续问,就小声说,“会弄吗?”
宁晃不说话,就是耳根粉了,也不说会,也不说不会,就撇过头去嘀咕,说:“……你要干嘛?”
轻轻的拉链声音响起来。
陆忱啄了啄他的耳廓,小声哄他,说:“我想帮帮你……”
后头的话消失在耳鬓厮磨之间。
他发觉自己贪心得厉害,享受过被他守护着的温柔还远远不够。
想仰望,又想被依赖,得到了纯粹的亲近,又贪图着亲近之外的欲望。
他想做他的亲人、爱人,又想做他的监护人、被监护人。
他的前辈、后辈,他的一切。
他想永远包裹着他。
231。
夏子竽给他打第二次电话的时候。
宁晃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湿漉漉融化了轮廓,连意识都软绵绵的。
陆忱还抱着他,他的脸埋在陆忱怀里,傲慢青涩的眉眼统统化成了慵懒的春光,连脚趾都蜷缩着红透了。
手在衣兜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还是陆忱从被子里摸出来的。
见屏幕上显示着夏子竽的名字,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