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有一点倔脾气。
逮着一件事不弄清楚缘由决不罢休,缠人的本事也是令人望尘莫及,他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厚脸皮绝无仅有。
谢稟也是想到他那个磨人的劲儿,听谢宁川这么一说,顿时欣喜:“好,朕会转达他的。”
谢宁川余光扫过去,眉心微拢:“圣上还有事吗?”
“嗯?”话题突转,谢稟没反应过来,无意识道,“没有。”
“那圣上早些回宫吧。高栎,”他朝一旁的高栎投去一眼,“送圣上回宫,再把这些奏折一并送回去。”
“是。”
高栎弯身抱拳。
谢稟看向那一摞摞的奏折,顿觉脑壳疼,扶着太阳穴,一脸苦相走出书房。
高栎叫来两个仆人一起搬走奏折。
圣上一走,书房霎时陷入死寂。
谢宁川垂眸盯着那碗已散了热气的汤盅,目光沉了几分,嗓音低沉。
“程伯。”
程伯倾身上前:“王爷。”
“这汤何人做的。”
他看了一眼,狐疑道:“老张做的,白莲戏珠府里只有他会做。”
“如此……”谢宁川声音沉冷,周身气压下降,“明日再叫他做一份一模一样的。”
“……是。”
一模一样的?
程伯迟疑。
这汤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么?王爷何出此言?
莫非被他人假手?
不可能,老张是知道府里规矩的,断不会这么做的。
程伯带着一肚子疑惑下去。
……
阿止早早起了身,简单洗漱一下,便前往后厨监管早膳事宜。
甫一踏进后厨的门槛,老张就急急拉着她来到角落,额间竟沁着些许汗珠。
“张伯,怎的了?”
老张揩去汗水,声音微微发抖:“阿止,你昨个儿煲汤,有加什么吗?将才管家转述王爷的命令,命我再做一份一模一样的。我做好后尝了一口,味道与昨夜的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