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仔细审过了?”姣素看向他:“刘夫人其罪可诛!这几人可是她同谋?”她的声音似闭着嘴就从喉咙嗓子之间发出的声音,带着微凉的薄意,带着上位者的强势和威严,如似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权力,强硬的插入骨骼缝隙之中。
管家匍匐的额头更低了:“回,回夫人,这几个祖祖辈辈都是府里奴仆,应不会与刘氏串谋,且刘氏密谋也不可与她们讲。”
姣素微微一笑,站起,琪彤赶忙上前搀扶:“如此便先赶到马圈侍候,每日派人看管她们。”
“是。”管家松了一口气。
姣素走了几步将要撩帘,忽然回过身,看向其中一个额头高阔的婢女。
裘氏顺着她的眼光望去,记得她。
那日在碧霞院站在刘氏身后的婢女。
“此女杖毙。”
帘子已下,有冬风吹进,一股冰寒之意迷茫在夜幕中的大厅。
裘氏深深的望着她远去的身影。
你想想,你还会再灿烂几季呢?
一句话忽然串入她脑中。犹如早就看破了她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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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的丧礼。
碧桐院挂上白皤,瓦墙上一个人拿着袍袖在远处朝着夕阳招魂。
魂兮归来——
日落的雍丘沉静在一片寂静的色彩之中。
没有对逝去的哀伤,只剩下一点习以为常的麻木。
偌大的厅中摆着一具棺木,上面一个白色的【奠】字萦绕了整个空间。
三天过去了。
姣素踏进,身后跟着乳娘抱着孩子,还有琪彤和裘氏。
她跪坐下,烧了一叠纸钱。
身边都是嘤嘤的哭声,连襁褓中的小孩也蠕动着小唇,依依呀呀哭的小声。
“都出去吧。”姣素道。
“是。”众人纷纷退去。
厅内只剩下她一人,守在灵堂前,有风刮起了白皤,火烧边的冥纸在半空中飞旋打转。
顾锦同走了进来,宽大的背影挡住了她的光线。
“不是叫你们都退下吗?”她头也不抬直接问。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