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一愣,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人居然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经历,不禁问道:“忠革兄也有这段往事,不知当时在那部效力?”
高振能听出张学良心思当中带有比一比的意思,笑道:“哈哈,我可不能跟少帅相比。一个兵而已,不想少帅初涉军队,就是科班出身,又可携一旅。比起你来,我当时不过是战场上的炮灰而已。”
难道此人是草莽出身?但又不像。张学良一边想着,一边对高振的话表示不满:“忠革兄,话虽如此,但观整个中国,难道为兄真无半治军本事。”
高振闻言摇摇头,对于东本军的作战能力,高振没有过太多的研究,哪知张学良看到高振摇头,以为他是在自己毫无治军的本事,怒声道:“忠革摇头何意,难道认为我在军校、在军队这几年是白待了么?我0岁披挂上阵,剿匪迎敌什么没干过,即便单拿科班来讲,我也曾是随父赴日参观,何来摇头之意。”
高振确实没想到张学良如此反应,也知道张学忠此等反应实属自然,年轻人都必不可少的喜欢和同龄人对比一下,便道:“少帅息怒。我摇头只不过是想,不知道东北军现状又怎么可以妄加评论呢。不过要到少帅的科班,和日本的军事来讲,科班也是亚洲三流,军事也是世界二流。”
“忠革兄此言何意?难道欺我东北军0万将士皆无一战之能力?”张学良本来前面的话还比较满意,但一到后面,越听越不是滋味。
“鄙人虽不才,但也在德国陆军效力,也曾在德国尖军校学习军事理论。回国之后,主办独立师,现已全为德国化之精锐,又有原德国高级将领辅之为顾问,曾在吉安和豫军以一万之将士,破敌4万余人,歼邓本仁、蔡廷勋等部,俘虏万有余,亦不敢称之为一流。然日本弹丸之国,自日俄战争之后,陆军战术腐朽落后,不知变通,怎可谓一流呢?”高振直白的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学良闻言愣住了,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人的科班经历和自己并不差,反而优越许多。从他话里听独立师全为德国化之部队,如果真是如此,比起自己手下的部队,甚至是奉军的精锐部队,也过之而不及。又听他如此形容日本部队,不由得从新打量起高振。难道真按他所,仿照日本陆军训练出来的奉系军队,真的如此不堪么。难道此人是狂妄之徒?
想到这里,张学良笑了起来,对高振道:“忠革谬论了,日本陆军无论是从精、气、神,还是从战术装备上来讲,军不弱于英法美之陆军,何来此腐朽落后之言。”
“敢问少帅,此话是你自己观察后得知的,还是日本人跟你的?还有,少帅可曾见过他国之精锐部队。”高振问道。
张学良有些皱眉,道:“此话大部分是我观察得知,他国之精锐还不曾见,但却有所耳闻。”
高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难怪如此,我建议少帅走访一下德国,那里的陆军是世界上最精炼,最富有战斗力的部队。虽然德国在一战战败,但与其军队作战能力并无太多关系,可以,只要德国能够恢复到一战前的水平,无论是从国力上来讲,还是从军事能力上来讲,依旧是日本遥不可及的。”
“此外,少帅有没有研究过日本的作战方法,自从日俄战争之后,它的陆军在战术方面就从未革新,已经落后于世界强国很远却依旧妄自尊大。它的陆军战术无非就是三角阵型和步炮兵结合,而且做得也并不完善。此外,日本这个国家致力于发展海军,却不知海军的沉重发展早晚会连累到它本国的经济。”
“这……”张学良完这个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高振所叙述的话给他的感觉很真实,很在理,无法辩驳。“那么敢问忠革,我们奉系的军队如何?”张学良突然问道。
高振依旧摇摇头道:“未曾见过奉军真貌,不敢妄加评论,不过但拿北伐各部队而言,奉军堪称数一数二。但少帅又有想过,即便一直军队在内战当中表现的再为英勇,又有合用。”
听着这句带有苍凉的话语,张学良陷入了沉默当中,“内战”这个词让他陷入了沉思,过会后才道:“忠革的部队难道不也是在内战当中,未曾和他国交战。”
高者摆摆手道:“我与少帅不同。我只不过是革命军众多将领当中的一员,我要服从政府和军委会的命令。然而少帅会是他日奉军的领头人,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是不行的。”
张学良听得懂高振话里的意思,踌躇道:“忠革兄此言不差,日本陆军在东北为虎作伥,而我等却在此闲聊,愧对一身中华之血脉。”
“少帅不必如此,其实除了日本,还有一个国家需要提防。”高振道。
“难道是苏俄?”张学良立马反应了过来,和东北有接壤的除了现在的日本之外,就省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国家。
高振默默地了头,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语言上的反应,“中东路”事件虽然是怎么回事高振并不知道,但却知道东北军和苏俄曾经在边界上交过火。
“不知日后,忠革兄有何打算?”张学良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要比自己优秀的多,虽然有些嫉妒,但是男人的气量还是有的,同时也转移的话题。
“回去之后,带军北伐,早日实现中国的统一,实现共和。”高振闻言回答道,话有些冠冕堂皇。
“如果按照忠革兄所言,下次你我之间,可能就要刀兵相见。还望为兄他日不要顾及。”张学良表示道。
“比起和奉军交战而言,我更希望我等可为建立一个崭新的中国而奋斗。难道少帅对于现在强压在中国民众身上的帝国主义没有感到过不满么?她们是不会坐视中国强大起来的,例如英国,她是不愿意看到我们北伐争功的。到时候你我是否会刀兵相见还不能就此定论。”高振笑着道。
张学良刚要回话,有人推门进来了,俩人一看,原来正是公馆的主人张作霖。
“好啊,你们俩聊的可够投机的,六子,觉得我给你带来的这位兄弟如何?”张作霖一进屋就大声问道。
被名的俩人相视一笑,连忙起身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