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高振和蒋介石都陷入了沉思,蒋介石打心眼里希望自己的党军能够成为整顿的核心,但他却担心独立师因为在战斗力方面更优于自己的党军而导致自己的落选;而高振打心眼里不希望是自己的独立师成为整顿的核心,因为一旦如此,独立师就是去了原先那种独立于其他体制外的优势,也就不用在叫所谓的独立了。
“各位认为川军怎么样?熊克武的川军。”等深思熟虑一番,俩人不约而同的念出这段话。刚完,连话的俩人也互相瞅着对方,无奈的冲着对方笑了笑。
“熊克武的川军?”其他人疑问道:“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有的。不过我看这方面还是要让忠革来解答了,他今天和他们有过接触。”蒋介石笑着指着高振道。
“那好吧,就由我来向大家简要的一下,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们。从大体上讲,这支川军的处境是十分艰难的,上到军官,下到士兵,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发饷了。其次他们的装备和弹药方面也十分不足,我在接受他们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将近有半数左右的士兵已经是两手空空,而即便是有枪的人,子弹的数目也不多。而他们的枪支大多是老式的步枪,貌似和我们的子弹也不是配套的。另外军容军纪上,他们也极为混乱,士气极为低落。”
“另外他们的下级官员对于兵败四川感到前途迷茫,而高级官员却依旧以熊克武为核心。我想如果我们对他们进行整编的话,从士兵或者是下级官员那里,不会有太多的抵触,但是对于熊克武本人和那些高层将领,我不能够肯定。”高振的解答中规中矩,把能到的都覆盖了,却往往只是一粘即起。
“这样啊,如果真如忠革所言,我看我们想要整编他们还不是很容易啊。”胡汉民有些失望,虽然他从高振的话语中能够听到好的消息,却对于最重要的地方,知之甚少。
其他人也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让高振看着有些在心里发笑,还没试就先溃掉一成,看来还是在整编别的军队上缺乏经验。
“熊克武是老同盟会会员,国民党老党员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试一试,毕竟这这军队在辛亥、护国战争中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虽然他后来和总理分道扬镳,但始终还是心系革命,我们不一概放弃着两万川军士兵。”汪精卫在众人皆摇头后鼓励道。
“兆铭兄,你的轻巧,我们谁不愿意整编了他啊,问题在于,熊克武能够老老实实的让不让我们整编还是个问题,你想的太简单了。”许崇智毫不忌讳的撞,对于政见上,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态,但对于军事,我往往觉得这帮子只会玩政治的人太肤浅了。
胡汉民想想感到这个事情不好办,可又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边:“我看这样,大家先别急,先放着熊克武两天,等他主动来找咱们,咱们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展堂的没错,这两天大家也想想整编的事情,各军最好都能够拿出一个即行有效的方案。”廖仲恺接着道。
真正当家作主的都这样了,许崇智等一席军职人员还能什么呢,只好头答应……就这样,纷纷扰扰的会议结束了,高振和蒋介石又简短的交流了一阵后,坐车离开了大元帅府,回去之后就和回到赣南的邓演达用电话进行交流。
高振和邓演达聊完之后,把情报部门送来的关于这支川军的现有情况的文件仔细的翻阅,要他对川军没有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刚看了几眼,李志从大帐外走了进来,高振刚要抬头问他有什么事情,就看到他手上端着一份香喷喷的饭菜,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从中午到现在就没有吃饭,事情太多给忘了。
李志把饭盒放在高振面前后,吞吞吐吐的道:“师长,我今天在外面的时候,发现民众对我们独立师的眼神跟瞧别人不一样,好像是那种敌视的感觉。”
高振一听就明白原因,李志的情况极有可能属实,就冲自己对鲍罗廷的那些言论,他要是没有一反击才怪。自己跟鲍罗廷他们斗了那么长时间,那次他们不是发动群众来批判自己的,也不想想最后的结果都是什么。
想到这,高振觉得有些好笑:“这样,你去起草一份发言稿,重放在我们除了喊口号还能做些什么。”
李志有些疑惑:“发言稿?”
高振头,开始给他讲述如何写这篇言论。李志原来是一名高中生,也参加过类似现在这种的爱国游行,后来来到独立师,一直从事与参谋类似的工作,对于独立师他有着自己的看法,对高振,他觉得这个人完全是一个务实派。而高振让他着手写的,无非是觉得,自己也应该利用一下舆论,利用一下民众对于革命的热情,通过媒体来向他们宣讲一下做什么才是让革命朝着好的发展前进。
这份发言稿侧重放在了喊完口号,应该干什么。列举了民众自从参加到革命阵营中之后,喊出的所有口号,例如“反对军阀”“打到帝国主义”等等,同时也指出,光喊了口号,对于革命的推动是微乎其微的。因为喊口号喊不出枪、喊不出炮、喊不出粮食和生活用品等等。而想要革命发展,就要有这些东西,如果光喊口号就管用的话,那么独立师全体同仁一定会一天到晚的在大街上喊着口号而不再做其他的训练。
这种观不是高振第一个提出,早在之前,就有人宣传过这种思想,可能是因为其职位或是影响力并不高,并没有引起过多的共鸣。而李志认为,如果自己在明天在各大报刊刊登了这份文章之后,将会是引起非常高的共鸣之声,毕竟师长原来的那篇《我有一个梦》摆放在那里。等高振一交代完,李志就兴致冲冲的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起草起这份发言稿。
五卅事件总的来,还是一个人成为了导火索,他就是中国**员顾正红同志。早在同年月份,他就先后参加了上海家日商纱厂工人的罢工。而在同年5月15日的时候,日资突然宣布内外棉七厂停工,顾正红则开始率领着工人要求复工,和索要工资。正在他满腔热血的带领着工人们高喊:“反对东洋人压迫工人”的时候,日本资本家的打手先后朝他开了两枪,其后又用刀猛砍他头部。在他牺牲的时候,年仅0岁。
这件事情不仅震惊了上海各工厂工人对于外资企业的愤怒,即便是连上海的**总部也感到震惊。于是,在这种不满的积蓄下,**组织了五卅这次大罢工,而以英国为代表的列强们错误的估计了中国人民对其的厌恶和反抗的力量,采取了更加野蛮的镇压方式,从而引起了这次全国抗议浪潮。而这种浪潮什么时候平息下去,就要看主事的双方能够谈出什么结果。结果好,民众们就会认为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而兴高采烈的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上;不好的话,那谁也不能的清到底会发生什么。
广州又和上海不同,在上海,有着各国列强的利益,广州其实不然。反对革命党最顽固的英国,其实往往是因为不愿意放弃自己在中国南方一家独大和损失其利益,而总是针对革命党做出一些行事。但同样的,她在中国南方的种种行为,一般也不会得到列强的直接支持,这种国际上的孤立也是因为她在中国南方太一家独大。
这也是高振希望能够只针对英国一家的原因,虽然对方有可能采取武力威胁,但这种武力威胁并不足以威胁到革命政府的存亡,反而会增加党政军的团结。这种想法和鲍罗廷坚持的有共同,却完全背道相持,鲍罗廷更愿意让革命政府和英国展开武力对峙的同时,也喊出反对所有的帝国主义,这样无疑会让革命政府和整个中国陷入一种劣势当中。而这种劣势会不会转变成民众的恐慌,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