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的把傅景琛扶起来,沈舟舟将药汁全部都灌了进去,随后又用一下其他的药草,给傅景琛处理了一下明面上的伤口。
她虽然是心理医生,但关于医学的事情,她多少懂一点。
要是傅景琛能活,那就是他命大。
要是活不了,正好合了她的意思,反正她也已经尽力了。
可能是因为受伤了,傅景琛到了半夜的时候就开始发烧,沈舟舟不敢懈怠,几乎每过一会儿,就要用湿毛巾给傅景琛擦擦身体。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傅景琛的体温终于降了下去。
但沈舟舟也累得不行,她直接趴在傅景琛的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这个茅草屋的时候,床上的傅景琛醒了,他意识到身边有人的那一瞬间,心脏有那么一刻是停止跳动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
毕竟,他笃定了沈舟舟会走的。
没有人会真的爱他这种从烂泥里长出来的人,所有人对他的评价,无一例外是心狠手辣,变态疯子,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
所以当车子掉下来的那一刻,他选择了放手。
短暂的陪伴就像是过眼云烟,他不会放在心上,也不可能真的因此就惦记上沈舟舟。
可她没走。
不但没走,还照顾了他一夜。
傅景琛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但他很清楚。
同样的放手他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而且,从这一刻开始,他再也不能把沈舟舟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哪怕不是喜欢。
他对她也是百分之百的绝对占有。
“为什么不走呢?”傅景琛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熟睡的沈舟舟,“你知不知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往后你再想走,怕是不能了。”
收起短暂的温情,傅景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一次他输的挺惨的。
但他输得起。
从这里出去,他还是傅氏财团的掌权人。
唯一不同的,可能是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
南歌这一觉睡得是真踏实。
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就这,她还是被饿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