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来航说:&ldo;我给你找头套和胡须去!&rdo;
&ldo;到哪儿找?&rdo;
&ldo;外面。&rdo;?
&ldo;这个房间没有吗?&rdo;
陈来航指着那粉花,说:&ldo;这是旦角的化妆间,没有胡须。&rdo;
麻脸男人环顾四周,点头同意了。他用枪管指着那粉花,说:&ldo;你留下!&rdo;又用枪管指着陈来航,&ldo;你快去快回!我数10下,你要是不回来,或者你通知了其它人,那就别想再看见她了。&rdo;
那粉花吓得开始抽咽,陈来航搂紧她的肩头,安慰她说:&ldo;别怕,我很快就回来!&rdo;
那粉花哭着说:&ldo;陈哥,你一定要回来啊!&rdo;
&ldo;一定,一定!&rdo;说完,陈来航就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麻脸男人和那粉花。女孩没受过这样的惊吓,她瘫在椅子上,全身不停颤抖,眼睛根本不敢看麻脸男人。
麻脸男人开始数:&ldo;10……10……哎,你叫什么?&rdo;
&ldo;那……粉……花……&rdo;
&ldo;什么?那个什么?&rdo;
&ldo;那粉花。&rdo;
&ldo;姓那?&rdo;
&ldo;是。&rdo;
&ldo;哦,是个很少见的姓。9……&rdo;
那粉花发现,对话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她担心陈来航找不到备用的头套和胡须,平常用的那套正被扮演罗炳生的演员用着呢!她叫利长虹,比那吩花还小一岁。那粉花听见,她正在台上起劲地哼唧着,根本不知道那吩花的化妆间出了状况:
老五啊老五
休惦念,离伤情,
百日重逢意更浓。
曾记得,曾记得黄浦江边分手时,
月朦胧水泠泠;
曾记得醉不成欢惨将别
念去去,泪不停……
&ldo;你今年多大?&rdo;麻脸男人对越剧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的兴趣在那粉花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