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份是?望月歪着头,把里面的一份文件挑出来,这是证词?望月挑挑眉,把其他的文件丢到一边,先翻看起了这份证词。他之前特地给降谷正和发过邮件,所以整理好之后,降谷正和送了一份过来。那些科研人员知道的确实不少,公安顺着线索,这个月内捣毁了另一处研究所,但后面再供出来的地址就没用了。黑衣组织撤离的速度很快,最近连皮斯科也借着合作的名义去了美国。公安这边怀疑他是出去暂避风头的,不过碍于没有原因阻拦,零组只能派人跟过去盯梢。好消息是,公安这边算是得到了组织拉人入伙的渠道,等到进一步的情报确认之后,就会派遣卧底进去打探消息。坏消息是,望月让降谷正和留意组织是否知道一对研究药物的夫妇,的确有个加入组织比较早的研究员知道。他是偶然听代号成员提起过,说以前主持实验的是一对夫妇,但后来整个研究所都失火了,那对夫妇死在了火灾里,组织里的知情人也被相继灭口。那位代号成员也是听说的,当个故事讲给了他。望月叹了口气,停住了翻页的手,宫野夫妇果然是已经死了。他摇摇头,继续往后看。后面大多是一些琐碎的内容,没什么价值。零组那边认为,他们捣毁的这两个实验室,都不是核心部分。这些研究员都说自己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药品,他们只是按照上面给的配比进行试验和记录。望月:“?”什么玩意?望月脸上充满了迷惑,这也行得通的吗?根据证词,黑衣组织可能拥有一个统领的研究室,他们负责核心部分的开发药物,具体的人体实验则是分散给其余下属的外围实验室做。就像是代加工工厂一样,这样一来的话,万一外围实验室哪天不小心暴露了,组织的核心技术也并不会泄露出去。确实,望月回想了一下,那个矿物研究所里面的仪器都很简单,虽然人多,但里面没有一个代号成员就足够说明这个地方并不重要了。藏得真深啊,望月有些感慨,对方这种谨慎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下手。看完之后,望月就用妖力把这份证词粉碎了。他看了眼时间,这会还算早,他收好东西出门洗了个澡,打算回来之后在继续处理剩下的文件处理。望月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往回走,刚到门口就觉得不太对劲。我好像出去的时候有锁门的吧,望月眯了眯眼睛,绷紧身体轻轻地推开了门。坐在桌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挂着和善的笑容跟愣在门口的望月打招呼:“哟,你好啊。”嘶——望月倒吸一口凉气,完了,警校生活太和平了把他警惕心都搞没了,他刚刚出门的时候懒得收拾,有几份文件还在桌子上。看这两个人的反应他们肯定是看见了啊!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那份证词看完之后就被他马上处理掉了,桌子上也没有和黑衣组织相关的文件。但这两个人的表情怎么那么恐怖啊!救命啊,望月刚后退一步想跑,就被早有准备的诸伏景光揪住领子给拖了进来。降谷零拿着桌上的文件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要给我们解释的吗?”“哈哈,”望月干笑两声,扭头看向押着他的诸伏景光:“hiro——可以先放开我吗,我保证不跑,真的。”诸伏景光笑了一声:“不行哦,我听说有些小猫咪一放开就会躲起来呢。”望月:“你干脆报我名字算了。”诸伏景光:“怎么会呢,望月才不是那种不听话的小猫咪呢,对吧。”那你倒是放开我啊!望月现在内心充满了慌张,实话实说的话,肯定会被打的吧,绝对会吧!“呵,”降谷零挂着冷笑戳戳望月的脑袋:“你现在最好实话实说,我们已经给父亲发消息了,他全都告诉我们了哦。”嗯?望月眨眨眼睛,降谷正和要是全都说了,那你们还问我啥呢?懂了,诈我呢是吧:“嗯——你们知道了多少?”诸伏景光:“zero都说了,全部哦。”望月半月眼,显然不相信这两个人的话,诈人能不能搞的稍微有点技术水平啊,就你们两个这样子,连小学生都骗不过去好吧。“我确实在给公安工作啦。”望月歪歪头,这个他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反正以后降谷零进了公安还是会知道的。就是有点可惜,不能吓zero一跳了。望月睁大眼睛真诚的看着降谷零:“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降谷零坐在原地不为所动:“还有呢?什么时候考的试,为什么来警校?”望月没急着回答降谷零的话,转头试图让诸伏景光放开他:“我真的不会跑的!”诸伏景光:“你看我信吗?”望月撇撇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起来,我出门的时候锁门了吧,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啊,撬门进来的。”降谷零的神色仿佛在说今天吃了个面包一样普通,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别转移话题,快点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望月:“……”你们真的不觉得自己有点刑吗?“咳。”眼见躲不过了,望月心虚的转开视线:“考试是大学的时候就考了的,来警校是因为,降谷正和说让我来找找有没有好苗子。”降谷零看起来是相信了大半,他顿了一下问道:“真的?”望月看着降谷零有些狐疑的神色,超大声狡辩:“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干什么。”“哦,那这是什么?”降谷零冷哼一声,把手机屏幕递到望月面前,上面是和降谷正和的消息页面。诸伏景光歪歪头:“你看,降谷叔叔说‘望月不听指挥,让他进警校磨磨性子’。”降谷零一把逮住变成猫猫试图跳窗逃跑的小白猫,捏着望月的后颈皮把他提起来:“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望月。”一个没留神差点让人跑掉的诸伏景光冒着黑气:“逃避话题也不是乖孩子应该做的哦。”被降谷零拎在手里的望月内心已经开始尖叫了,救命啊,他今天还能不能活着出去了!降谷正和居然真的和他们两个说了,可恶啊,被诈了。“早啊。”松田阵平抱着杯咖啡走进教室。望月神情麻木,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早——咖啡能分我一点吗,松田。”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拿过望月的杯子给他倒了一半:“你昨晚上做贼去了?怎么这幅表情。”啊,望月双目无神的盯着桌角发呆,他拒绝想起昨晚的惨案。诸伏景光走过来揉了一把趴在桌子上的望月:“松田,你昨晚又熬夜研究你的模型了?”松田阵平这个家伙对机械之类的东西简直可以用痴迷来形容,来了警校之后,拆个枪都能算是小事了。之前的某节排爆模拟课上,这家伙趁教官不注意,把用来做练习的模型炸弹拆了个稀碎,被叫过来的鬼冢八藏差点没被松田阵平给气死。然后理所应当的,连带着其他几个在旁边看戏,没有及时阻止松田阵平的人一起,被罚打扫浴室了。后面望月看他实在是很喜欢那个炸弹模型,就托栗山帮松田阵平搞了一个更逼真的来。伊达航刚看见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他的同期们要变成犯罪分子了。“嗯,稍微弄的晚了一点。”松田阵平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诸伏景光无奈地笑笑:“稍微克制一下啊,上课睡着了的话会被教官罚的。”萩原研二笑着凑过来:“放心啦,我会看着小阵平的。”他转头看向仿佛失去灵魂的望月:“倒是小望月,怎么这个样子?失眠了吗?”伊达航有些担忧的转过来:“实在不行的话要不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