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志超示意胡丹妮坐下,自己则回到办公桌里面坐下。
薛欣怡目送家里人上楼之后,来到梅志超的办公室,看到胡丹妮坐在里面,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而且笑着问候了一声:“胡老师好。”
胡丹妮不太习惯撒谎,尤其是不太习惯在自己的学生面前撒谎,虽然她听了梅志超的话,尽量保持一种平静,但脸上的红潮始终没有消退。
“志超,”胡丹妮硬着头皮说道:“那我再考虑考虑。”
梅志超说道:“没什么考虑的,我让欣怡请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帮帮我们,真的用不着太过担心了。”
薛欣怡疑惑不解地看了胡丹妮一眼,转而问梅志超:“什么事呀?”
梅志超把胡丹妮所担忧的事情告诉了薛欣怡。
薛欣怡闻言瞪大眼睛说道:“不会吧,胡老师,你怎么还会有这种担忧呀?
梅志超没跟你说吗?你可一直是我的榜样。
不管是过去在我们自己的服装厂,还是后来我们和海城福利服装厂合作,我在里面实施管理,可一直都是模仿你在课堂上的样子。
不管是对那些正常的工人还是残疾工人,我都一视同仁,就像你当初对待我们这些学生一样,我对他们也是相当耐心细致的。
那我嫂子配合我以外,一般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独立处理的,而且建立了良好的口碑。
跟你学的话,我才哪儿到哪儿呀?
你要是亲自上阵,我保证所有的工人都会无限地爱戴你。”
胡丹妮笑了笑:“你们都还年轻,又有一股子闯劲,你们在工作中如果出现了一些问题,大家都会给予你们充分理解。
我可不行。
尤其是别人知道我是志超的老师之后,对我的期望值会相当高的,几乎不能容忍我出现任何差池!”
梅志超笑道:“跟我们相比,你确实年纪有点大,可玻璃厂那些老职工,最年轻的也有3o多岁,最大的都不退休了。
你在他们眼里,其实就像是我们在你眼里一样。
我早说过,作为厂长,你主要管理的是宏观面上的大事情,具体的小事情恐怕很多都到不了你这里来,所以即便你管理经验上存在着诸多的不足,一般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薛欣怡连连点头:“对对对!就像我在服装厂搞管理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肯定也有很多方面做的不足和不够。
但工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角度不同,工作的接触范围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私营企业不像是国营企业。
如果是国营企业,恐怕厂里的干部职工都会对你评头论足,甚至要观察你一段时间,看看你的工作能力能不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