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就说过不在乎所嫁之人是谁,身份如何。”
“因为我很清楚,不管嫁给谁,我都永远只是我自己罢了。”
说罢就将婚帖和夹着的礼单展开。
但是越看下去,她原本舒展的眉头却开始逐渐拧起。
一直不曾言语的的裴夜此刻开了口,语气染了上些急色:“是不合礼数吗?大人。”
“嗯…。倒也不是…”
沈知寒欲言又止,只是又把礼单递了回去。
“你们自己看吧。”
温阅洲接过,其他人也纷纷把脑袋凑上去。不一会就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拉出来足足三尺的礼单,密密麻麻列着的每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床是流苏寒玉的,屏风是相思方纹楠木的,就连烛台都是珐琅彩瓷的。更别说还有不计其数的汉白玉雕,漆金八窍香鼎…。。等等小物件。
温宴知:“这也太多了吧…。。”
萧陵:“内司的油水居然这么足吗??谢无救凭什么这么有钱??”
裴夜:“还行…。。倒算上心。”
崔喜乐更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瞳仁里的光都快闪成钱币的形状:“我勒个亲娘,二大爷,三姑六婆啊,这得值多少钱啊!”
温阅洲沉思:“大人的嫁妆看来得大家凑凑准备得更加丰厚一些。”
沈知寒无语凝噎,按着婚帖的手都感觉有些颤抖。
“不必了,宴洲。”
“我倒是还有些积蓄,虽然没有这般豪奢,但也不会丢了锦衣卫的颜面。”
“大家的月银来之不易,还是捂得紧些以后娶媳妇用吧。”
“这怎么行!”几个人难得一致地发出同一句话。
温宴知:“请大人宽心,锦衣卫的大家出身都不算太低,这点私房钱还是有的。”
萧陵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家里不差点钱。反倒大人成婚,这种人生大事,我们这些做属下肯定要尽一份自己的心意。”
“那个…。。”崔喜乐摸摸了自己的钱袋,默默举起了手,脸色有些局促:“我前几日去赌坊输了些…现在有些拮据。大伙能否等我两日再凑,我今天就杀回去,把钱赢回来。”
温宴知啧了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抠门呢你。”
“平时不是挺大手大脚的吗,现在要给大人凑嫁妆了开始说自己分币没有了是吧。”
崔喜乐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反驳道:“我这是抠门吗,我不是想去赢个大的,好多给大人一点嘛…。”
裴夜则一语不发地上前,直接伸手朝他里衣掏去,不等崔喜乐反应过来,藏着几包银钱就被翻了个底朝天扔到桌子上。
崔喜乐的脸这下更红了。
只能小声心虚地打着哈哈:这是赌资…。。赌资…”
“没本钱怎么赢呢。。是吧…”
沈知寒轻笑了声,拎起钱袋又丢回他怀里:“那你可收好了。”
裴夜皱眉:“大人。”
“他有钱。”
沈知寒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