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老大居然为了这种事,要降我的职?我辛辛苦苦鞍前马后追随老大三年的情分,竟然抵不过一个刚认识三天的男人?”
其他人则面色各异。有觉得杭十七简直比狐族还会勾人的蓝颜祸水。
有幸灾乐祸,觉得霜月德不配位,不过是仗着家世才爬上副统领的位置,现在撤下来正好。
有暗自期待这次人事变动能轮到自己升职的。
也有漠不关心的,或者单纯看个热闹八卦吃瓜的。
敖镜没有理会霜月的愤怒,也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反应,用公事公办地口吻说:“命令即日生效。霜月的工作暂时由我负责,在狩猎结束后交接给敖通,霜月归入向西所在的小队。”
“敖镜!”霜月听见连接替的人都选好了,明白老大这个撤职,可不是撤个称呼警告一下这么简单,而是实打实得要剥夺她的权力,就因为她罚了杭十七一次。
霜月气得眼睛都红了:“我要去见老大。”
敖镜瞥她一眼,心道爱情果然使人盲目,不然霜月平时挺明白一人,怎么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请不要在休息时间打扰,更不要不打招呼就闯进去。今天太晚,改天吧。”
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敖镜又扔出一个重磅炸弹:“至于尘西。这次狩猎结束,就回商会吧。”
“关,关我什么事?”尘西慌了起来,同时又觉得很委屈:“我干什么了我,我不就架了个雪橇车,还被杭十七折腾了一路,咳咳咳……”
他尚在病中,一激动就咳嗽个不停,哪里还有平日的半点威风。
敖镜横他一眼:“尘西,我不是聋子,你今天说过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得。要我去老大面前重复一遍吗?”
尘西脸色一黯,他不敢。老大不是什么温柔和善的主,曾经亲手把一个在危险面前扔下队伍独自逃跑的小队长,揍到生活不能自理,他最恨的就是抛弃同伴和内斗的行为。
见尘西不出声了,敖镜又说:“顺便,尘广和其他两名队员,恶意坑害同伴,一并逐出狩猎队。尘西,三个都是你的人,这个消息就由你转告好了。”
尘西猛地抬头,尘广他们坑害杭十七?难怪杭十七会被罚,原来是这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敖镜肯定是把这笔账也记在自己头上了。可是现在就算说不是自己授意的,估计也没人相信。
杭十七尚不知道晚上围绕自己发生的风波。他一觉醒来,天色已经黑透,肚子也饿得厉害,肩上的伤倒是全好了。
“饭……”杭十七从床上爬起来,吸着鼻子,闻着鸡腿的香味,迷迷糊糊地朝暖炉的方向蹭过去。可他腰腿酸软的厉害,一下床就险些跪在地上:“哇啊!”
这一摔倒是把他自己吓清醒了。
“醒了?饭在暖炉边,先洗把脸再吃。”敖梧仍埋头在书案边工作。
“我怎么睡过去了?”杭十七努力回忆,也只能想起来敖梧给他抹药,后面怎么回到床上,怎么睡着。全没了印象。
敖梧没有理会这种无意义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