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宗的医修们再次出现了,经过他们诊断,邵俊辰没什么大碍,就是对其中的一味灵药有些相斥,喝上几味药就好了。
楚十八撑着脸颊笑吟吟地说道:“邵道友果真爱惜他的容颜,就连灵药相斥之后的症状都不在他脸上显现。”
众人循声看去,果然,邵俊辰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脖颈上大块大块的红疹,然而那张脸却还是光洁如玉。
宁知很认同楚十八的说法:“是啊,邵道友可爱惜自己的脸。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他对着水镜往自己脸上摸好多层香膏。”
池砚耸了耸肩,臭美地说道:“没办法,毕竟不是谁都像我和小栖一样天生丽质。邵道友这样的,只能多往自己脸上摸点香膏才能变好看!”
众人:……
幸亏邵俊辰晕了,要是他听到池砚的这番话,估计接下来池砚就别想问他要到一个灵石了。
折腾了大半夜,无栖终于能躺下了。时隔两百多年再次躺在苏栖的床榻上,这感觉很奇妙。明明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时耳边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循声一看,只见池砚正拉开床榻旁边的矮柜,眯着眼瞅着里面的东西。无栖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感慨很快飞走了,他笑道:“你在看什么?”
池砚随意道:“我正在找有没有圣人遗落的灵宝。”
好歹是圣人故居,宋锦说自从苏栖走了之后,屋中的东西从来没人动过,那是不是证明屋中还留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灵宝?
无栖笑道:“那你好好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宝贝。”
苏栖虽然是圣人,但是家中的灵宝真不多,他就算偶尔得了一些宝贝,刚进宗门时,就会被千秋宗的弟子瓜分一空。
至于床榻前的矮柜中,这里更加不会放置灵宝。在没遇到池砚之前,床榻只是苏栖疲惫到极致时才会躺下休憩的地方。无栖支招:“与其翻这里,你还不如去翻一翻书房中的藏书,说不定里面会有苏栖遗留下来的墨宝。”
池砚头也不抬:“我一会儿去翻。”
突然间他咦了一声,从矮柜中摸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圆形玉佩:“这是什么?”
无栖瞅了一眼后笑了:“这是神魂符牌,作用相当于魂灯,可以直观的看到符牌主人的神魂情况,也能指引符牌主人所在的方向。”
池砚翻来覆去打量了符牌一阵,“这是谁的神魂符牌啊?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无栖接过玉佩·看了一眼,正如符牌上连一个标记都没有,时间有些久远,他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是咱老祖的符牌。”
能放在苏栖床头的符牌只能是亲近之人的,宋锦鲁觉他们从来不搞这些,只有舒子清才会捣鼓这些小玩意。那一天苏栖困得要死,舒子清再一次半夜敲门,拉着他说了两个时辰的心里话,天亮时就留下了这么个小东西。苏栖随手搁在了床头,后来又收到了矮柜中。如果不是池砚将它翻出来,舒宗主的符牌也不知要在矮柜中继续沉睡多久。
符牌用洁白的灵玉制作而成,质地光滑,触手升温。池砚躺在床上把玩了一阵之后便随手塞入了袖中:“我的了~”
无栖笑了:“当心被老祖看到,打你屁股。”
池砚毫不在意道:“老祖才不会打我。”
老祖对自己可好了,别说一块神魂符牌了,就算是无极仙宗的至宝,只要自己想要,老祖也会想办法送给自己。
说起来好久没听见舒子清的声音了,上一次他和柳蕴结伴离开了宗门,也不知两人有没有调查出什么来。无栖灭了灯闭上了双眼,心中想着等明天有空的时候给舒子清发一张符箓。
然而接下来几日,无栖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发符箓。众人在千秋宗赏景,揽月风华看了,冰雪回廊瞧了,千秋宗的灵兽繁育园转了,奇奇怪怪可可爱爱的灵兽撸了……除了邵俊辰有些恹恹的之外,其他人玩得不亦乐乎。
这一天当众人正在观看灵兽表演时,池砚眉头一皱,他从袖中摸出了舒子清的神魂符牌。洁白的灵石中心突然出现了一团黑影,黑影四周有隐约闪动的火光,随着火光微微闪烁,黑影正以缓慢的速度向着四周扩散。
符牌烫得惊人,池砚戳了戳无栖:“小栖,老祖的神魂符好像烧起来了。”
无栖定睛一看,下一刻猛地握住了符牌站了起来。舒子清同他说过,符牌类似魂灯,能直接看到符牌主人的神魂情况。眼前这种情况,无疑证明舒子清正陷入生死攸关的危机中。
下一刻无栖向着表演场的大门疾驰而去,众人紧跟其后。一出表演场大门,无栖便祭出了碧云舟,宋锦连忙拦住他,紧张地问道:“无栖,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就要走?
无栖急急向宋锦展示了手中的神魂符牌:“师尊有危险,我得去帮他!”
一听这话,楚十八等人立刻飞身上了碧云舟:“走走,赶紧走!”
宋锦也跟着上了飞舟,他连忙安慰道:“无栖你不要着急,舒宗主在何处?我同你一起去。”
无栖转动着符牌,符牌上方浮现出一枚淡淡的金色箭头,箭头指向了西北方。记得那一天舒子清和柳蕴说他们要去凉山腹地调查魔修,而凉山腹地正在千秋宗的西北方:“不出意外,应该在凉山腹地!”
碧云舟快速升空,就在飞舟要起飞前,鲁觉也飞身上了飞舟:“等等我!我也去!”
碧云舟化作一道灵光,向着西北方疾驰而去。
邵俊辰:给你十块灵石,忘记你看到的东西。
池砚: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