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另一个人。
相貌不相像,可是气质、神情、站立的姿势&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都让他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那种感觉,他曾经有过。
那是几年前,他去一个地下俱乐部,那里不是他的地盘,但是那里的老板是他的手下。他进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说来了一个跳舞的男孩子,漂亮、勾人,跳得也好,而且很缺钱。
等他看到舞台上那个男孩子的时候,他觉得他先前听到的描述,对,可是不全对。
他有一种言语无法描述的魅力,眼神、动作、神情,仿佛一根尖针,瞬间刺中人心口最敏感的一处,那种触动不是简单的惊艳,那种完美给人的视觉冲击简直是摧毁性的,看到他的时候,你觉得这世上除了他,一切都不复存在。
他的动作、他诱人的身姿,那种美的力量像把刀子一样扎进眼睛里,狠狠烙在人的灵魂上。
孙浮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一样东西,一件事,一个人。
就算是小时候总是吃不饱肚子,在街头流浪‐‐对食物和金钱,他也没有这样渴望过。
那个男孩子叫任苒。
他后来捏着他的下巴逼问过,他的肌肤娇嫩,一下子就泛红,眼睛里充溢着水光,科室眼神倔强明亮。
任苒。
我叫任苒。
他这么说,声音像是酒杯里德冰块轻轻地相互撞击,发出冷而清脆的声音。
&ldo;我是孙浮白,你给我记住。&rdo;
记住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记住是谁占有了你,得到了你。
记住我的名字。
他用强悍的暴虐的姿势占有他。
他难以抑制自己那种强烈的,想要摧毁它,完全拥有它的欲望。
后来孙浮白想过,他想,任苒的美,并不是没有人比得上。
但他的倔强、纯粹、诚实&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像他那样的人。
可是任苒&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他已经死了。
眼前的少年不是他。可是&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有些地方,很相像。
&ldo;我认不认识他,有什么区别呢?&rdo;任苒把自己的照片轻轻放下:&ldo;他已经死了,你应该知道得比我还清楚。人死如灯灭,以前有什么事情,现在也没有追究的必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