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水果这种小事,还非得孙先生亲自走一遭?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任苒想,改天,找个机会和他谈开,自己真没想过要孙家什麽,应该不会触犯他的利益,请他不用在心里惦记自己。
孙浮白怎麽招待自己的对手的,那些套路任苒就算不是条条清楚,也能说出个二六来。只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不管是做他的对手,还是做他……身边的人,都不是一件幸事。
总之,经验告诉他,千万不要被这个人惦记。
一片云遮挡住了阳光,刚才还光亮明朗的屋子被蒙上了一层阴翳。
孙浮白总勾起他一些回忆。
都是些不那麽美好的那部分。
不过如果说,任苒不是变成了陈然,而是要将自己的人生从头来一遍,那麽让他最懊恼後悔愤恨的事情绝对不是孙浮白,而是……
认识谢尧。
当年怎麽就看上了他了?
好吧,任苒安慰自己,他那时候年纪小,上了骗子的当也不丢人。
和孙浮白比……如果说孙浮白是个坏东西,那谢尧就不是个东西。
当时追求人追的死缠烂打花样百出的是他,还挂著一个又去勾搭另一个的也是他。口口声声的谈著感情最後以一句金钱关系定义他们关系的也是他。最可恶的是,他吃的勾的挂的还不是别人,是一笔写不出两个任字来的兄弟俩。
任苒喃喃咒骂了一句,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怪任舒,他只和谢尧一直见过任舒一次,对任舒也只介绍了一句这位是我的朋友谢尧而已。而谢尧……大概是从头一次见面就打起了任舒的主意。
那天下雨,任苒经过任舒学校,想念餐厅的奶茶。
喝奶茶顺便等雨停,任舒下了课过来找他,任苒还叫了一碟任舒喜欢的炒粉给他吃。
任舒吃东西很斯文,但是炒粉这种东西,就是吃的再斯文,嘴边下巴上还是沾上了不斯文的酱汁。
谢尧的电话打过来,外面的雨还没有停,谢尧很殷勤很体贴的说,来接他回去。
任舒一边掏纸巾擦嘴巴一边说:&ldo;我宿舍有伞,借你用。&rdo;
&ldo;不用了,我朋友来接我。&rdo;
兄弟两个坐的这个位置靠窗边,经过路过的人十个里八九个要回过头来看,任苒已经习惯,任舒对这些没有感觉。
美丽的画面谁都爱看,一个几乎完美另一个清秀的好象不食人间烟火,所以谢尧来的时候,也没能例外,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任苒给他介绍的时候,谢尧拿出那种风流倜傥的派头把手伸过去,任舒连笑都没有笑,就点个头,握手也显的很敷衍。
任苒想,任舒那时候是真没有想什麽。
可是谢尧,就握手的那会儿,应该是什麽心思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