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两人便如两条泥鳅似的,一转身便钻入了人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瞧她这般反应,温若言也大概猜出来了,赫连卿出现在这儿定是苏遇宁通风报信!怪不得昨日突然约她来看相扑呢,敢情是为了这个!
哼,上当了…
罢了,赫连卿人都在这儿了,自己总不能把人当场丢下,不然也太无礼仪教养了。
如此想着,她便侧眸望过去,顺着他方才的话问道:“为何要我压左边那位啊?以往我每次压她,她可都是输的。”
“因为你想压她。”
“我?可我方才明明在纠结呀…”
赫连卿从钱袋子里拿出一块铜板,举至她眼前,“字面左边,图面右边。”
说罢,“叮”的一声,铜板被抛向半空中又急速落下,被他稳稳按在了左手手背上。
右手掌心缓缓移开,温若言紧张的盯着那枚铜板,待那有图案的一面展现在她眼前时,她顿时一阵大失所望,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你知道为何压左边了吗?”赫连卿一句话让她立刻反应过来。
对呀,自己方才看到图面时的失望,不就是因为她心底最深处,想压的正是左边那位选手吗?
想罢,她抬眸朝他望去。视线交汇时,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唯一无比清楚的便是,她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耳旁陡然响起群众的欢呼声,两位相扑选手上场了。温若言收回思绪,踮脚仰首地朝那相扑台上望过去。
可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又多是男子,她只觉自己的脖子都快望断了,仍旧只能看到两位选手的头颅。
正心情焦灼之时,忽觉脚下一空,温若言整个人被赫连卿抱在了怀里,仿佛抱小孩儿似的,就坐在他的臂弯上。
“你你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若不是夜里只有昏黄的烛灯,她那张羞到如苹果般的脸颊,定会全然暴露在旁人的视野里。
赫连卿按住她胡乱推搡的手腕,沉声道:“别动,比赛开始了。”
她环视一圈周围的观众,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比赛,偶有朝他们投来的目光也并未多作停留,许是以为,是哪对蜜里调油的夫妻吧。
既然旁人并未多想,她便只好忍下心中羞赧,转头将注意力放在那精彩纷呈的相扑台上。
眼下那两名膀大腰圆的选手正在互相角力,她们互相抓着对方的丁字兜裆,技巧性发力以扳倒对方或者推出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