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对方炙热又带有薄荷香气的呼吸洒到安槐序脸上,一下一下挠着她心上最柔软的地方,那被压抑的悸动像是被重新注入能量,焕发新生。
她把手从陆林钟手心里抽出来,轻笑道“没,我就是想知道你伤得怎么样了,不是想那个什么。”
“想哪个什么,嗯?”
“什么想哪个什么?”安槐序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脸上梨涡浅浅。
陆林钟也隐秘一笑,松开了安槐序。
“你就没有裙子或者裤子之类的放在办公室吗?我帮你去拿来。”安槐序半睁着眼睛,捏起个桌上杯盖,拿在手里左右搓。
“嗯,没有。”陆林钟幽幽叹了口气,一副美人悲秋的模样,语气哀然,“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呢,周日被你许总叫来辛苦加班也就算了,现在我还因公受伤。”
安槐序:“······”
安槐序把杯盖儿盖了回去,翘着个二郎腿,倒要看看陆林钟还要嘚吧些什么,顺着陆林钟往下道:“那我一会儿帮你问问许终玄,这算不算工伤?”
“我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就是我这两条腿长得最好看了,现在诶”
“你先别难过了。”安槐序配合着陆林钟,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说这要是留一大片疤痕在腿上怎么办呢,我会不会因此嫁不出去啊?”
安槐序听着陆林钟越说越像是要赖定她负责的样子,嘴角上扬,狠狠地一拍沙发的扶手:“你放心!我——”
陆林钟茫然地看着安槐序,期待着安槐序要说出什么感人情话出来,结果安槐序斩钉截铁地道:“要是真留疤了,我找几个好的婚介,一定让你嫁出去!”
“······”陆林钟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安槐序看陆林钟吃瘪的样子心里早乐开了花,她快乐地晃荡两条纤细的腿,都快滑到沙发下面了,相当的没有坐相。
两人安安静静地等了十来分钟,陆林钟的电话响起,来电人正是易老板。陆林钟跟易老板说了详细地址之后,冲着安槐序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说医生已经在电梯里了。
安槐序转着小脑瓜,诧异感叹道:
“这医生来得真快啊。”
“确,确实来得出奇地快。”陆林钟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心里翻了个白眼,算是领教了易老板对色的热切,简直毫不低于钱。
敲门声响起,安槐序要看看陆林钟嘴上医生的真面目,快步从沙发上起身上前开门。
陆林钟还以为安槐序这么紧张她,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全数落在了进门的易老板眼里。
易老板扫一眼就知道陆林钟打的什么算盘,好在她在电梯里对着镜子把白大褂抚得没有一丝皱褶,戴好口罩刻意乔装打扮过,也算是对得起群演的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