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师夹着书从前门走上讲台,下面的学生一片哗然,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此消彼长,此起彼伏。
“两个老师都这么年轻?!”
“这个易老师看着像大一的······”
“看她脚上的鞋!!!前段时间pk发布的那款联名限定!”
陆林钟:易老板?!!!
安槐序:易同学?!!!
易老板竟然是津华的老师?陆林钟懵了,要是易老板认出了她就大事不妙。她绷直身体,伸手挡住半张脸,察觉安槐序在看她,又自然地把手放下。
安槐序莫名地看着陆林钟,转头看着台上的易同学,有些似曾相识地零星片段一闪而过。
易同学的声音······
易同学的身影······
似是而非的记忆似乎渐渐能对上号了。
那位帮陆林钟治烫伤的医生,音乐会坐在陆林钟身旁的墨镜女孩。
······
好像都完美地和面前这位易同学重叠。
安槐序侧头看陆林钟,陆林钟硬着头皮与安槐序对视。陆林钟再怎么掩饰,安槐序还是在她眼里捕捉到了一丝心虚。
安槐序一双眸子里渐有怒火,过去发生的事即将昭然若揭,陆林钟算计她那么多,今晚还要在津华寻找新鲜血液,她倒要看看陆林钟还要怎么瞒。
安槐序平复心绪,故意凑到陆林钟耳边,压低声音说:“现在站在讲台上的这个易老师,和我同一届的。”
“······”陆林钟诧异地看着安槐序,这话的意思是?
安槐序接着道:“上学那会儿,她是我们学校的传奇人物,十五岁被津华医学院录取本硕博连读八年,学校里的人基本都认识她。”她特意咬重了“都”字。
“这样吗?”陆林钟声音听起来非常自然,实际内心波涛汹涌,今天她是真的水逆,遇熟人一碰一个准,下班被许终玄抓就是个征兆,她还不信邪,上赶子要来津华。
“你有没有觉得上次你找来给你看腿那个医生声音和她有点像,还有那个音乐会——”安槐序压下心中怒火盯着陆林钟。
陆林钟知道自己是真凉了,拍拍安槐序的肩膀,假装淡定冲她眨眨眼睛,四两拨千斤糊过去:“认真听课。”
安槐序深深看了一眼陆林钟,别过脸去看讲台,要不是不想扰乱课堂秩序,她一秒钟都不想待在陆林钟旁边。
“神经生物学是研究人和动物神经系统结构和功能的科学,是探索——”
陆林钟和易老板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易老板一懵,视线在她们身上停留了不下三秒,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是探索脑的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