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进入神仙谷报仇,凭两人现在的武功,还有点欠缺。两人在晋州郊外苦练了四个月,朱菲语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武功又有了很大的进步,她一剑能幻出九朵剑花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月,但两人起早摸黑,刻苦钻研,在每一次的“对战”后,两人都会从中悟出新的想法。这天晚上,朱菲语坐不住了,“谨之,我们在这里已经四月有余,该出去看看了。”
郭谨之心中明白,二师姐的出去看看,无非是想早点为她的清羽哥报仇。在这四个月里,自己和二师姐的武功又精进了一层,是该出去练练了。
她们决定,第二天就去神仙谷。
清晨,寒风凛冽,风刮在人脸色,如同刀割一般。像这种天气,谁还愿意出门?大多躲在热炕上,咪点小酒,最好身边有个红颜知己,把酒言欢,卿卿我我,乃人生一大快事。
但,郭谨之和朱菲语两人为了给陆清羽报仇,也只能顶着寒冷赶路。郭谨之望着日渐憔悴的朱菲语,心中不忍地说,“二师姐,要不要弄辆马车?”
朱菲语摇了下头,“乘马车太慢,我们还是骑马快点。”
说话间,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四匹马从两人身边疾驶而过,扬起尘土一片。朱菲语见郭谨之用手捂住口鼻,她朝前面的人,轻声骂了句,“赶死去啊。”
虽然声音很轻,但前面的人似乎已经听见了,只见十几丈前,一位骑在疾驶的马背上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并朝朱菲语狠瞪了一眼。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郭谨之已经看清了大概,这是一个长满了皱纹的脸。郭谨之笑对着朱菲语说,“二师姐,你怎么骂人家了?”
因为大家都把整个身子裹在大氅里,除了脸,什么都看不仔细。朱菲语说,“看他那张脸蛮忠厚细腻的,怎么行起事来却这么鲁莽?”
郭谨之说,“你看人家在如此寒冷的天气还急着赶路,一定是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否则谁愿意在寒风中受这份罪?”
听了郭谨之的解释,朱菲语的心中才释然。
中午时分,她们来到了三宝镇,两人刚在一个叫西口味的饭店前停下。小二缩着头从店里奔了出来。“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朱菲语也懒得跟小二废话,把手中的缰绳朝小二一扔,径直朝店里走去。郭谨之见店小二还傻傻地站在那,便说,“烦你替我们把马匹喂一下,等会我们还要赶路,钱等会一起算。”
一进酒店,只见里面和外面判若两个世界。到处都是火锅里冒出的腾腾热气,让人如同又进入了春天。
两人找了个座位刚坐下,小二已经来到了身边。他哈着腰,笑吟吟地问,“两位小姐要点什么?”
朱菲语望着别处在出神,郭谨之对小二说,“像他们一样,来个火锅,再来两斤烧刀子,两斤白切牛肉。”
两人吃着火锅,喝着酒,听着店堂里的一些江湖食客在谈论江湖。
郭谨之边吃边朝大堂里扫了一眼,发现在喝酒的大都是江湖客。这让她感到有点奇怪,为什么在如此偏僻的一个小地方,会同时出现如此多的江湖客?难道在这短短的四个月里,江湖上又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正在她疑虑重重的时候,门帘掀起,从外面又进来三人,一位老者和两名中年人。三人一进门,就被人认出来了。坐在中间一桌的一位叫了起来,“李帮主,你也来了,幸会幸会。”
原来此人是西北道上一个小帮会的帮主,叫李崇生,身边的两位中年汉子是他的副手,一个是副帮主林家林,一个是帮中执事金宝三。
李崇生朝那人一拱手,“肖掌门你也来了,幸会幸会。”
李崇生三人在西山派掌门肖天虹的右边一桌坐了下来。
店小二来到掌柜面前,讨好地轻声说,“掌柜,你看今天生意多好,十三张桌子都坐满了,再来人可没地方坐了。”
掌柜的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他有点得意地说,“谁叫我们家的火锅是这方圆百里的一绝,这大冷天的,谁都喜欢吃,假如我们的生意天天如此就好了。”
店小二忙点着头说,“掌柜的生意兴隆那是一定的,我就怕等会再来人可没地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