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听着不像生气。
护士们嘿嘿笑。
确实是堵人了,不过堵她是为了送蛋黄酥,没别的意思。
“味儿不错。”他听话,家里小猪让吃就吃,虽然甜,但里头的咸蛋黄沙沙流油,他喜欢,吃了人的嘴软,今儿给句准话——
“我先喜欢她的。”
之后就再没别的话,专心干活。
一群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心想难怪,换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喻兰洲先喜欢我你能信?铁定觉得是瞎扯!
就见女孩们慢慢都退了出来,换成休息室里叽叽喳喳,真是够吵的,这个吼着我靠老娘羡慕死了!那个林黛玉似的问天,我的喻大夫到底在哪儿?
这个春天,彭闹闹小朋友成了积水潭所有女孩羡慕的对象。她从没有如此高光的时刻,有点心虚,捶身边的人:“你瞎说什么啊!”
喻兰洲只是握住了肉肉的小拳头,没说话。
“呜呜呜宝宝心虚啊,太虚了,要兰兰锅锅抱一下才能好!”
两人在家里呢,猫挤在中间呢,男人就这么倾过来抱她,小三花嗷一下逃走,险些被挤扁,立在地上冲喻兰洲凶,他没搭理,顺势就把姑娘抱腿上了,看着她,突然伸手掐了下脸蛋蛋。
发现这丫头真跟幼稚园小崽一样,跟你不熟就敢攥你手,喜欢你就抱抱你亲亲你,很直接,是一种纯粹的本能,是一种宣告,是他永远达不到的洒脱。
她像一个脸圆圆穿着厚重铠甲的勇士,路都走不稳却能很厉害地撕开头顶乌云,让金光洒进来,让处处是花香。
、、、
彭闹闹把手圈在他脖子上,手指轻轻找着地方,摩挲那颗红痣,冲他笑,笑得可爱,叫喻兰洲凑过去亲了她一下,少女迎向这个吻,半道被吻得不由自主缩起肩膀,脑子里想起不该想的羞羞事儿,脸蛋蛋开始冒烟。
喻兰洲停下来瞧她,不轻不重咬了一下松开。
她靠在他怀中,女孩很软,男人的身板则结实,一软一硬,互相都舒服,彭闹闹说:“想想觉得自个挺牛逼的,能和全校风云人物在一起!”
“久没听你喊我学长了,喊一个。”
她扭了一下,没肯,被男人制住,不叫她乱动。
女孩红了脸……谁能想到呢,小时候追着人屁股跑,现在能藏他怀里,一赖就是一晚上。
人生真有趣。
可男人没这种细腻心思,相反,很狂野,很不宜跟人说。
大掌拍拍肉乎乎的屁股蛋蛋,沉着声:“你该回去了。”
小姑娘嗖一下抬起脸,葡萄珠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直勾勾瞧着他。
他洗了澡,身上是青草的味道,头发软软搭在额前,穿旧了的棉t恤是彭闹闹喜欢的颜色,他现在每一处都显得柔软,只是说的话没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