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思考有没有能联系的、跟比赛相关的认识的人。
余长安好像的确是认识主办方……
可还没等他找出来那人的号码,
林墨却又?拿着面纸擤了一大下?鼻子,
“我要是进了决赛,以后我就不学数理?化了!”
段琛:“……”
他似乎、大致能从林墨完全接不上茬的话里,隐隐约约猜出林墨怎么突然这么崩溃的缘由——
是不是,这小姑娘,平日里压力太大了啊……?
段琛刚想试探性地问一问,
前面走廊尽头,会场大门?却一下?子被推开。
“林墨——”
戴着赛场工作人员蓝牌子的女子面无表情?从里面探出一个头,
“五分钟后公布比赛成绩,”
“就差你?一个人还没到场!”
林墨是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坐在参赛选手第一排前的地板上的。
她这已?经不是正常的紧张状态,别的选手也都或多或少出现出成绩前的焦虑,
但没有像林墨这般,整个人双眼死死盯着走到颁奖台的老教授,
一根一根咬手指头。
段琛越来越觉得林墨的状况很不对劲儿,但是眼下?他却完全无能为力——
因为此时此刻的林墨,根本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似乎就像是把自?己的意?识封闭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除了双眼在看,耳朵在听着成绩的公布,
其余的感官全失,谁也叫不醒!
段琛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脖子上挂了一个蓝色的牌牌,
坐到了林墨旁边的位置上。
很多人看着,
就这样弯下?腰,保持着一个动作,
用手轻轻捏着林墨的后脖颈。
以前听父亲说过,头疼,捏捏脖子,会舒服很多。
林墨咬着指甲,整个人都是绷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