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腹诽,不乐意说拉倒,神他妈的问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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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包间门,呛鼻烟气先刮面扑来。
郁青娩眉间拧起浅浅细褶,被呛得轻咳几声,抬手掩在鼻尖前面,提步走进去。
刘婕雨支着颚,跟旁边几个女生玩逛三园,输了两局,灌了两大杯密泡啤酒,双颊浮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迟钝。
余光瞧见郁青娩,她笑眯眯扭过身。
“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啊?”
问完也未等郁青娩回答,刘婕雨抬手搭上她的手臂,手指虚晃的戳了戳酒瓶,痴憨一笑,“过来一起玩!”
郁青娩无奈一笑,顺着她力道坐下,“你这是喝了多少,醉了吗?”
刘婕雨竖起两个手指头,“两杯嘻嘻,没醉死,就是头有点晕晕哒。”
接着拢起手指,遮在唇前,压低声线,像讲小秘密似的,“刚才学委,就是罗敬文,他进来瞧着我碟里最后一颗开心果,凶凶哒,不知道什么毛病呀。”
郁青娩端起玻璃杯,抿了口冰橙汁,闻言心虚的轻咳一声,“可能是因为你吃了他的劳动成果。”
“……哈?”刘婕雨顿几秒,愕然瞪目。
心诽道难怪呀。
幸好刚才没多嘴问句你要吃吗,真问了,估计能把人气晕。
不过——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是罗敬文剥的呀?”
虽然微醺,但刘婕雨思路还蛮清晰,抓重点能力依旧一流。
闻声,郁青娩面露尴尬,扑了下长睫,移开目光,含糊其辞的:“无意中看见的。”
刘婕雨打量她两眼,“哦”了一声,也没多疑,毕竟罗敬文没当众说什么逾矩的话,任谁也不会乱点鸳鸯谱。
郁青娩将身后小包拎到膝上,说有事要先走,叮嘱她别喝太多,回家后报个平安。
“啊?这就要走呀?”刘婕雨有些懵,手指木木的戳了下手机屏幕,还不到十点,“现在回去也太早了呀!班长说等会转场去吃大排档,泥炉小烧烤!”
“下次吧,我这次就不去了。”
“那好吧,反正都在洲城,微信联系哦,空了一起约饭喝咖啡!”
郁青娩笑着应好,手指勾着细银包链,刻意忽略罗敬文灼灼视线,婉拒见她走叫她留下的客套话,推门走出包间后,她手指轻贴着门板,长舒了口气。
不知窒人的是厚浊的烟酒气,还是疲于应付的社交局。
她抬起半垂眼睫,目光随意朝前落去,虚晃着凝在那道修长俊挺的身影上。
那位穿浮夸玫瑰衬,叫崔煦的男人已经走了,只余赵成溪一人等在廊间。
他单手插着兜,轻倚着墙壁,黑衬下摆收入裤中,衬得腰窄薄劲瘦,长腿裹在剪裁精良黑裤里,修长如塑。
微垂着颈,浓眉轻敛几寸,密睫投下小片阴影。
冷白长指夹着一抹猩红递到唇边,薄唇抿住烟蒂,双腮稍瘪,猛吸了一口,唇边溢出的烟圈将深邃五官朦胧虚化。
郁青娩脚步不自觉放缓,隔雾而望,心脏轻晃了下,有一瞬错觉,仿佛这几年只是大梦一场,他们仍在恋爱。
距离缩半时,男人倏地侧颈看过来。
隔着浅薄缥缈的烟雾,那双春水潋滟的桃花眸直直望进她眼底,兔起乌沉,他脸庞五官都比多年前成熟很多,可轻挑眼尾的多情欲气依旧惹眼。
如同碧蓝海底断崖瀑布,深不可测,叫人神往心醉。
赵成溪见她过来,起身捻灭烟蒂,抬手推开窗户,夜风灌入吹淡烟气。
在他微灼视线下,郁青娩脚步虚浮,如踩云端。
她在一步之遥处驻足,微抬着颈,望住他眸底,里面经年沉淀的情绪叫她梦醒,如全情投入一场电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