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想也不想,立刻摇头道:“义真老将军在长坂坡受了伤,只怕短时间内无法胜任。”
“义真老将军受伤了?”伏寿吃了一惊,那表情明显有些失望,没想到会在关键时刻,出了这样的意外。
苏哲紧接着又宽慰道:“不过娘娘也无须担心,臣已经想好了镇守襄阳的合适人选。”
伏寿只得道:“不知苏卿打算如何安排?”
“臣想奏请天子,把襄阳城以及当阳县以北诸县,从南郡分出来,新立一个襄阳郡,任命黄承彦为襄阳太守,武将魏延为襄阳郡尉,由他二人一文一武,镇守襄阳。”
“那黄承彦乃荆州名士,在当地素有人望,由他来担当襄阳太守,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收取人心,安抚当地士民。”
“那魏延虽然年轻,却接连立下大功,又极有将才,由他来当郡尉,辅佐黄承彦守襄阳,就算刘表着卷土重来,又有何惧。”
苏哲道出了他的计划。
当然,他表面是说是要为朝廷守住襄阳,实际上却自有自己的私心。
黄承彦乃黄月英的父亲,很快就要成为自己的岳丈,那就是自己人了,襄阳这种重镇,由自己人来镇守,自然是最好不过。
何况黄承彦也不是草包,极有才华,有他来当太守,相信必能把襄阳治理的很好。
至于魏延,他的将才已无须证明,曾经历史上他能为刘备守住汉中,难道现在还能守不住襄阳,防不住一个刘表不成。
况且魏延此人,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当初就明说了,之所以投奔他,就是因为被刘表轻视,不受重用。
如今他立下了大功,苏哲若是不对他加以封赏的话,只怕会寒了魏延的心,令他萌生了不满。
天下大定之时,苏哲自然不怕魏延萌生不满,但眼下却正是自己事业草创,用人之际,这个时候若是寒了魏延这种大才的心,显然是不太明智的选择。
伏寿听罢苏哲的提议,不禁沉默了下来,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色。
她冰雪聪明,显然或多或少的看出了苏哲的意图,无非就是安插自己的人,把襄阳重镇,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已。
他是襄阳也要,宛城也要,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怎么,难道娘娘觉的,臣的提议有什么不妥吗?”苏哲见她犹豫,便催问道。
伏寿一怔,只得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说道:“苏卿举荐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人,本宫没什么意见,相信陛下也会准奏。”
她也是没办法,谁让她和他的天子丈夫,眼下还要依靠苏哲的保护,何况苏哲的举荐,虽然是有私心存在,但明面上却极有道理,让她无从拒绝。
“那臣就多谢娘娘信任了,那臣这就上表陛下了。”苏哲笑着拱手道谢。
伏寿心下不悦,脸上却只能挂着笑容。
……
苏哲班师还襄阳,逗留了约十日有余。
这期间,他委任了一批忠于自己的官吏,去充当了当阳等南面诸县县令,以加强对襄阳一线的控制。
宛城方面,刘协在接到了苏哲的奏表之后,不管愿不愿意,最终却还是得按照苏哲的意思,正式下达了旨意。
旨意抵达襄阳,包括襄阳,当阳,中庐等南郡北部新得诸县,被正式从南郡割了出来,组成了襄阳郡。
太守黄承彦,郡尉魏延,也将正式走马上任,替苏哲接管襄阳郡的军政。
诸事安排已毕,苏哲便给魏延留下了近四千精兵,自己率军渡江,班师宛城。
他回到宛城的那一天,整座城池是万人空巷,一城士民纷纷夹道欢迎他们心目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