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帅听出老板的小心思,却没说破,也没隐瞒,只笑笑说:“自然是想做点儿小生意,用酒的地方多。只要酒的品质能过关,价格合适,我们会长期要货。”
想了想,林帅感觉这些老板做生意,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最关心的应该是有没有回款能力,于是继续说:“而且我们有固定销路。”
果然,正如林帅想的那样,听了他的话,老板眼睛都亮了。
一起跟着林帅来的艳红、钟离和月牙儿都不明白林帅为什么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聊这个,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见毛意欢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就知道林帅应该不是胡乱聊天的,也明白这位老板人品不差,否则林帅不可能和一个人品太差的人聊这么多。
“小兄弟真心买酒,我这里确实有位朋友开着酒厂,他家的酒也不错,价格合理,就是最近他家出了点事,似乎很难办。”说到这里,老板也是一阵唏嘘,感觉老朋友很倒霉。
林帅没问对方家里出了什么事,只问:“老板贵姓?方便介绍这位朋友认识吗?”如果能直接和酒厂合作,林帅也比较满意,毕竟这样可以长期稳定,也不需要耽误太多时间。
见生意谈的差不多了,这位老板心情也不错起来,毕竟能帮上老朋友一把,就帮一把,就帮一把,而且他能看的出,面前这小子年纪小,心眼子确不少,而且听他的谈吐,出身自然不凡,说不定能帮一把老朋友,于是忙说:“小兄弟客气了,小的免贵姓李,叫李长海,熟悉的人都喊我海子,小兄弟称呼我老李就行。
我这朋友在这市场也有个铺子,卖的就是他自家的酒,不过前几天刚刚转让了,依旧没能解决家里的事儿,听说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看他能不能过来。”
既然有电话,林帅也着急了,很快就能有结果。而李长海也没让林帅失望,大概过了十分钟时间,李长海笑容满面的跑来,笑着说:“我这兄弟正好在京城,很快就能过来。”
“这可是巧了。”林帅也感觉太巧合了,如果不是他们临时决定过来,一定认为是被人算计了。
见林帅要在这里等人,艳红心里还惦记着去逛逛生鲜市场和调料市场,这可是家里过日子必备的日用品。而且她看两个小的在这里也很是无聊,于是和林帅商量,且约定在酒水市场门口见面,三人就出去逛街了。
说到这事儿,李长海也感觉老朋友倒霉,平白惹上这么一件事儿,今天来城里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儿。
这下林帅也好奇起来了,于是随口问了一嘴:“那位老板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竟然这么难办?”要知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了,想做一手遮天的事也不太容易。
说起这事儿,李长海也是一脸惋惜之色,感觉老朋友太倒霉了,于是说道:“这件事儿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儿,小兄弟是个实在人,我就把他的事儿和你说说。”
原来李长海的这位朋友名叫彭杨,住在京郊,听名字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名字是取了父母的姓氏组合在一起成的名字,这彭家是个传承两百多年的古老家族,之所以能传承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家有一门酿酒的手艺和秘方,有了这些,让彭家几代人生活无忧,即便到现在也没人能学了去。因着解放前彭家也是做卖酒的生意,解放后被定为资本家,是以彭杨从小日子过的不好,好不容易到了改革开放这几年,彭杨的心思动了,东拼西凑又捡起这门手艺。
家里又给凑了些钱,他酿出的第一批就拿到我这里来卖的,他的家就确实不错,这一点李长海亲自品尝过,是以非常很定,销量也不错,一些先开起来的小酒馆也会选择这种酒,价格实惠味道好,很多打工人都会选择品尝,心里不舒服的时候来上一杯,也花不了多少钱。
好事儿的确是好事儿,但是也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惦记上了。这不刚刚准备筹办酿制第二批高端酒,就开始有公检法等部门上门来查,彭杨第一次做生意,证件倒是齐全,可在账务上出了问题,不但要交罚款,还要被限时整改。
交完罚款彭杨的资金链算是断了,没办法生产高端酒,低端酒酿制的情况也不太好,这时候就有人找上门要买他的酿酒方子,这样的事彭杨自然不会答应了,不说这方子是祖传的,一家老小也都这家酒厂活着。
对方应该是有背景的,放出话来,谁敢和彭杨做生意,就上他的生意做不下去,更绝的是,也不允许任何人借钱给彭杨,否则下场一样。
听到这里,林帅心里不自在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这么霸道的人,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林帅不是圣人,不会什么事都管,但有些事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他也不能袖手旁观,否则也会背上因果。
两人正聊着天,彭杨就过来了,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林帅有些吃惊,这也太瘦了吧?平时都不吃饭的吗?还是被人虐待了?李长海也是一脸吃惊,忙问:“小膨,你这是怎么了?”
“唉,李大哥,快别说了,我这厂子就要完了”彭杨一脸灰败,脸上毫无精气神。
看到好兄弟如此,李长海一脸震惊,忙上前问:“兄弟,这是怎么了?罚款咱们不是交了吗?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彭杨真的有些绝望了,而且恨死了那个陷害他的人,也不再隐瞒,直接把事情说了一遍,林帅和李长海听完后纷纷攥紧拳头,恨不得直接跑过去把人给胖揍一顿。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直接抢夺百姓秘方的事?”林帅气愤的跳起来,他是修道者,对于世俗中各种官员并不感冒,所以说的话都是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