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爱卿,起来吧。”
雍帝松了口,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说说吧,方才到底怎么回事?”
乔忠国心中暗暗感激皇后。
今日若不是有皇后娘娘在一旁转圜,他还要多费好些心力,才能将雍帝的怒气与不满化解。
乔忠国没有起身,而是捧起手中茶盏,恭敬说道:
“圣上,方才宴上,宫人将此茶倒给臣的大儿媳。”
“也不知那宫人是不是做贼心虚,神色间颇有些慌乱之色。”
“当时臣的儿媳正与萧家小姐攀谈,故而不曾多想,也不曾去饮茶水。”
“而后小女顽劣,寻到了儿媳面前,正交谈间,臣的儿媳不经意看向了那名宫人,却见她眸光闪烁,一首注意着这边。”
“大儿媳将此事说与臣听,臣觉出其中有异,便准备寻那宫人问个明白,谁知方擒到她,她便毫不犹豫服毒自尽了!”
“臣再回首,又一宫女伸手探向此杯茶水,意图销毁证据。至此,臣心中己然肯定,这茶水中定有猫腻!”
“情急之下,臣出手保下茶水,而那宫女同样即刻服毒。”
“圣上,前情便是如此。”
这些说辞,乔忠国在来的路上就己经编好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若不如此,他根本无法解释,他是如何发现茶水有异的。
雍帝倒没怀疑乔忠国的话,毕竟他们一家人站在一处低声说话时,旁人根本听不见。
至少宫人方才来报的,和乔忠国如今解释的都能对上了。
“来人,宣邹奇。”雍帝沉声说道。
既然茶水有问题,那就验!
皇后倒是谨慎,立刻安排下去。
“今日在殿上伺候的宫人都拘起来,换一批过去,酒水也全部换上!”
今日宫宴,一众太医本来就在近旁值守,如今一传,来得极快。
邹太医资历老,医术高,而且见识广博,验药验毒都是一把好手。
他接过茶水,恭敬说道:“圣上,可否容臣下去仔细看看?”
雍帝点了点头,邹太医便捧着茶水去了偏殿。
这时候雍帝己经消了气,不免也要安慰乔忠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