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速的咳嗽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水花落地的声音,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很快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
“爹~~”
老族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慌忙掀开帘子,谷文昌同谷文献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疑惑
谷绍卿也跌跌撞撞的跑进内屋,只见这平常虚弱的爹此刻坐在床上喝茶,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声音,
一旁的大嫂用手撑着头,她全身湿透了如同刚从水里捞出一般,谢思贤在一旁帮时鸢擦着汗,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时鸢对他道
“如今你小弟在外面舌战群儒,你还在这里?还不出去打他们的脸?”
谢思贤担忧的看着她,但还是很耐心的答道
“好!”
门外的人都伸直头想查看里面的情况,刚好与出来的谢思贤碰了个正面,看到他们心虚的东张西望,谢思贤冷嘲热讽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今我爹活得好好的,你们就得好好夹着尾巴做人!如若不然,我爹病好了,饶不了你们!”
谷文昌同其他人对视一眼,他们很想冲进去看,可奈何谢思贤大喇喇的站在门口
“呵呵,框谁?谁不知道你爹一个将死之人”
谢思贤理着衣袍“将死之人?若是你们不信,大可继续做跳梁小丑”
谢思贤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扫过闹事之人,被他看到的人皆是缩了缩脖子!
谷文昌同谷文献对视一眼,也不知他们信没信,最终几人还是不敢赌,便陆陆续续的离开
一路上,谷文献不停的问谷文昌“二哥?我感觉那小子是框的,你为何不直接闯入爹的房间?拿到你需要的东西,你就可以去汴京了!”
谷文昌停下看向一旁的谷文献“你就希望我这样做?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谷文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哼~”
说完一甩衣袍,带着谷之翼兄妹二人离开,谷之翼走之前还与一旁的年轻男子撞了一下,男子有些委屈,他对着谷文献道
“爹,他们也太嚣张了!”
谷文献看着自家儿子,最后轻叹“我们索要的是不是太多了?”
屋内,老族长看着满身黑血的谷宴之,他吩咐人来帮他换衣裳,
时鸢由谷绍卿扶着出门,看着眼前虚脱的女子,谷绍卿还是问道
“大嫂,这是怎么回事?”
时鸢坐定才对身旁的谷绍卿说道“这是中毒了,若是再拖两天,必死无疑!”
一听中毒,谷绍卿急得眼泪在眼眶里要落不落,
时鸢看他与谢思贤四分相似的脸,有些无奈的歪过头,看他难受的模样,时鸢第一时间想到谢思贤委屈的模样
此刻她想之人正从外面进来,谷绍卿继续说道
“就只剩两天的时间吗?”
看他伤怀的情绪,时鸢有些无语“没遇到我只能活两天,遇到我不出意外还能活二……三十年”
“二………三十年?”
反应过来的谷绍卿震惊的看向时鸢“大嫂,你没开玩笑吧?”
看谷绍卿的不信,时鸢只能解释“我即能检查出是中毒,自然有解法,思贤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坐的溪边吗?”
谢思贤点点头,时鸢才继续开口“那是解毒的主要药,名唤水牢子,你们悄悄的,别被有心人听了去,夜深你们派人去,全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