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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陈廉见到他的模样，问：&ldo;老张，你也来，你连里还没有猪肉？&rdo;

&ldo;我不是为我连分猪肉，我们连已经分到了，&rdo;他左手向街道左前方指了一下，&ldo;听管理员说，老表要来这里分猪肉，我来帮帮忙。&rdo;

&ldo;你帮得上吗？会用屠刀吗？&rdo;

&ldo;你看看罢！&rdo;

陈廉转向老表，开始召唤。老表很有次序，叫一个来一个。第一个来了，张洪海问他：

&ldo;你家里几口人？&rdo;

&ldo;老小五个。&rdo;

张洪海准备下刀，又同陈廉说：&ldo;这里大约有三百多斤肉，一口人能不能分一斤？&rdo;

陈廉眉头一皱，说：&ldo;可以，可以。&rdo;

张洪海高举屠刀，用劲一砍，又割两下，对老表说：

&ldo;拿去，不用过秤了。&rdo;

陈廉看到了张洪海的刀法，惊奇地对他说：

&ldo;你真有两下！&rdo;

&ldo;会一点而已。&rdo;

第二个老表第三个老表按次序来了，每来一人，张洪海先问家里有几口，然后下刀，都不过秤。老表欢欢喜喜地拿走，他们都相信红军手快刀利，不会少斤缺两。

因为不过秤，肉分得快，将近黄昏，老表都走了，陈廉和张洪海准备回队，他俩边走边聊：

&ldo;老张，我以前只知道你会打仗，会做支部工作，今天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你可以称得上是&lso;一刀屠&rso;呀！&rdo;

&ldo;哪里！&rdo;张洪海有点不好意思，&ldo;什么&lso;一刀屠&rso;？我只是估着下刀，多砍一点，反正是土豪的。&rdo;

&ldo;看你下刀有劲又准，你怎么会的？&rdo;

&ldo;小学毕业，就跟父亲种田。伯伯是屠户，他有时叫我帮忙，我看他下刀，他有时也让我动手，就慢慢学会，也有劲了。当兵以后，学刺杀，打手榴弹，劲更大了。&rdo;

&ldo;难怪，你还是家传呀！你把手艺和群众工作结台起来了。今天群众大会分猪肉，你不请自来，分外光彩。开始我还以为你要捣什幺鬼哩！&rdo;

两个人谈了几句就分手了，张洪海离驻地只二三十步，一提脚就到了。陈廉要走到街那头，有半里地，快到家，看到左侧铺店房顶后面高高竖起的十字架，就从小巷进去，走到天主堂门前，看到老表出出进进，他兴头又来了，大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