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坐在帘子里答:“既是如此,自然要搜的。只是翊安不曾穿戴……”
魏琇淡淡地说:“外面冷,阿姐睡着便是。”
魏琇带来的宫人也不客气,认真查看每个角落,听见柜子门打开的时候,翊安正颗心都提了起来。
好在齐棪刚才百忙之中还不忘叠好才放回去。
这男人关键时候靠得住。
宫人最后讨了她的示意,掀帘看床榻:两个枕头,一床被子,还有长公主殿下的倾城一笑。
她受宠若惊地行了个礼,转身跪下道:“回陛下,内殿中未有刺客躲藏。”
“明日午后,朕点了几处戏在藤鸢楼上,给阿姐解闷。”魏琇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起身道:“王爷上床歇着吧,门窗记得关好,朕会派人守在外头。”
老娘的门都被你砸烂了,哪还能关得好!
翊安腹诽,嘴上柔柔道:“恭送陛下。”
魏琇走到内殿外,忽而停下,“王爷记着,阿姐爱睡午觉,别让她在这榻上睡,最易着凉。若在宫里染了风寒,朕心里,不会好受。”
“不会好受”四字几乎被他咬牙说出来,伴着冷眼看向齐棪。
齐棪低头:“臣记下了。”
于是大批人退出殿外,只留下两个值夜的的宫人守在外殿。
齐棪虚掩上破裂的宫门,他若被抄家,也就这阵势了。
木然转身,“所以,我今晚到底睡哪里?”
翊安“啧”了一声,似是嫌他迂腐,“你先上床,别真冻着。”
齐棪果然打了几个冷颤,不客气地钻进被子里。
翊安不好糊弄,已经缓了过来,蹙眉道:“齐棪,我怎么觉得,这刺客一事有些玄乎?”
“是吗?”齐棪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玉奴刚刚特地提了那软榻,”翊安惊慌,凑近他道:“难不成我们俩分床睡的事情败露了?”
“我们并未露陷,宫里眼线再多,也不能如此惊悚吧?”齐棪心说你别再往我跟前凑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她压低声音:“其实除了挽骊跟豫西嬷嬷,外面的人我没一个信得过。”
“若陛下真发现什么——”齐棪循循善诱:“咱们虽俩有言在先,各自安好,不让陛下替咱们担心。但殿下应该明白,事情但凡败露,你毫发无损,而我或许身首异处。”
翊安闻言真情流露,握住他手道:“老实说,我不想你死。”
下一个驸马未必能比齐棪好到哪里去,说不定不许她在外喝酒玩闹,还会胁迫她生孩子。
连手都好看,修长又软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