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头又恼又气,只论姿色,自己的确占不上什么便宜。
还好,别的方面,他们不一定比他强。
“?”翊安拍拍桌子,那笔尖指着他的脸,“我说正事呢,能不能严肃些?”
齐棪立即肃然,低声道:“不瞒殿下,我也已经晓得这人的身份。不如我们俩一起说,看看是不是一个人?”
他弯腰看着翊安,翊安亦看着他。
一起动唇,异口同声吐出三个字:“江州来。”
果然。
说完后翊安放心,笑道:“你早知道就好,免去我的麻烦。”
“为何这么说?”齐棪不解。
“我原本担心你不相信我说的,以为我见不得人家好。”
“我就是这样的人?”
齐棪握住她玩笔的手,墨染了腕也不在意,认真道:“以后有话就告诉我。你记着,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若我与别人说的不一样呢?”
“只信你。”
“若我骗你呢?”
“骗我?”齐棪眼里闪着温柔且固执的光:“我命都是你的,随殿下怎么玩。”
第51章闲话
翊安被这话砸得微蒙,睁着一对漂亮的眼睛不解地看他。
而后一根根掰开齐棪的指头,将手中的羊毫笔放归笔架。
再握住他双手,笑得没心没肺,调侃道:“齐大人也没必要说得这么狠,我怎么舍得?”
心里却不似面上这般轻松。
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为何如此偏执,就算他如今喜欢自己,也不至如此轻贱他自己。
今晨齐棪悲怆幽静的眼神再次浮现在眼前,翊安想知道他噩梦的全部内容。
不知何时,他才愿意说给她听。
“但求殿下知我心意。”
齐棪不想吓她,跟着笑了下。
看到自己染墨的手腕显得有些滑稽,去一旁洗了遍手。
边洗边道:“颜辞镜怎么发现江州来不对劲的?”
翊安起身站到窗边,一眼望出去。
除了冷冰冰的青砖,便是一模一样的房屋和几颗松柏,谈不上景色。
人在这儿待个十年八年,想来会无趣得想上吊。
“那日在酒楼,他的人碰见江州来鬼鬼祟祟,多留了个心,便见他传消息出去。”
翊安回想起来,那日她到雅间时,江州来才慢悠悠从门外进来。
封浅浅问他怎么去了许久,他说没找着方便的地方。
齐棪似笑非笑地回头:“你与颜辞镜提过江州来?”
“提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