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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斯滕斯特伦的表停在十一点三分三十七秒，&rdo;科尔贝里毫无表情地继续，&ldo;有理由假设枪击是在那时发生的。&rdo;

&ldo;第一枪还是最后一枪?&rdo;哈马尔问。

&ldo;第一枪。&rdo;马丁&iddot;贝克说。

他转向墙上的草图，将右手食指放在刚刚画的又上面。

&ldo;我们假设凶手站在这里，&rdo;他说，&ldo;在下车门的前面。&rdo;

&ldo;你们基于什么这样假设?&rdo;

&ldo;弹道分析。子弹的弹壳和尸体位置之间的关系。&rdo;

&ldo;好。继续。&rdo;

&ldo;我们也假设凶手扫射了三次。第一轮从左到右，所有坐在公车前面的人都被击中‐‐也就是草图上的一、二、三、八和九号。一号是司机，二号是斯滕斯特伦。&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他转身，可能是朝右转，对公车后面的四个人又扫了一轮，也是从左到右，打死了五、六和七号，四号什未林则受了重伤。什未林仰天躺在走道的后端。我们认为这表示他原来坐在左边纵向的座位上，他有时间站起来，因此应该是最后被打中的。&rdo;

&ldo;第三轮呢?&rdo;

&ldo;朝前方扫射，&rdo;马丁&iddot;贝克说，&ldo;这次从右到左。&rdo;

&ldo;武器一定是冲锋枪?&rdo;

&ldo;是的，&rdo;科尔贝里说，&ldo;非常有可能。如果那是典犁的军用枪‐‐&rdo;

&ldo;等一下，&rdo;哈马尔打断他说，&ldo;这花了多久时间?往前射击，往右扫射，向后射击，枪口再朝前，把弹匣里的子弹打光?&rdo;

&ldo;我们还不知道他用的是哪一种武器‐‐&rdo;科尔贝里开口说，但是贡瓦尔。

拉尔森打断了他。

&ldo;大约十秒。&rdo;

&ldo;他怎么离开公车的?&rdo;哈马尔问。

马丁&iddot;贝克朝埃克点点头说：

&ldo;该你了。&rdo;

埃克用手拢拢银发，清清喉咙。

&ldo;后方的车门是打开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从那里下车。为了打开后车门，他得先往前走到司机旁边，伸手越过司机拉动开关。&rdo;

他拿出眼镜用手帕擦亮，再走到墙边。

&ldo;我放大了两张说明书上的图，&rdo;他说，&ldo;一张是仪表板，另一张是前门的操纵杆。第一张图上显示，车门线路的开关是十五号，而门的操纵杆是十八号。

操纵杆位于方向盘左边、侧窗前方下面不明显的地方。而从第二张图上可以看出来，操纵杆本身可以移到五个不同的位置。&ldo;

&ldo;谁搞得清楚这种玩意儿?&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

&ldo;第一个位置，也就是水平位置，两个车门都关闭。&rdo;埃克不为所动地继续说，&ldo;第二个位置，也就是往上一格，后方上车门会打开。第三个位置，也就是往上两格，两个车门都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