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呜呜……呵呵……”夏小兔忍不住,哭哭笑笑起来,嘴角上扬的笑着,眼睛里,却无法控制的流着泪,“给我道歉,跟我说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多么的残忍,多么的卑鄙,多么的可恨,是你们,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
听到她的这些话,他们三人,都无话可说了。
好一会,欧阳诺才郑重其事的平静开口,“我们会弥补你的。”
“弥补?呵呵……”她依然又哭又笑,仿佛听了一个大笑话,“怎么弥补?破碎的心,能修复完整吗?流出的泪,还能收回吗?”
呃,三个男人,又一次的无话可说。
沉默一会,莫迷看着她脸上的泪,隐隐的皱皱俊秀的眉,轻柔的问:“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们?”
夏小兔满脸挂泪的吸吸鼻子,扬起头看着他们的脸,毫不犹豫地恨道:“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们,即使你们下了十八层地狱,也不会。”说完,转身疾走。
“呃,*。”江瀚望着她的背影,顿时心烦的咒骂出声,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纠结气恼的问:“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嗯?只不过是一个我们一起玩过的女人而已,用得着在乎她什么吗?”
听他这些牢骚,莫迷也一下子从某种不曾有过的神秘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点点头,漂亮的唇角勾一勾,“不用在乎,只是一个乡下女人罢了。”无所谓的说着,扭头看向欧阳诺,“诺,对吧?”
他们两人都这样认为,欧阳诺当然也不唱反调,看着夏小兔越来越渺小的背影,淡淡一笑,“对。”
都这么认为了,江瀚一下恢复到以前高傲冷酷的神彩,点上一根香烟,一边帅气的吸食,一边酷步的朝出口走,“走了,回去打猎。这破医院里的味道真他妈的难闻。”
“瀚,等等。”莫迷随即双手插兜的跟上。
两个好友都走了,欧阳诺犹豫一会,看看夏树的那间病房,将打包给她的饭菜丢进垃圾桶,也没什么表情地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终于走了,夏小兔沉重难受的心,多少好受了那么一点点,躲在柱子的后面,泪眼模糊的恨着他们离去的、不可否认的俊挺背影……你们三个混蛋,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的胸襟不博大,对你们的恨,永远都不可能改变。
…
这天,他们回到了山顶别墅,离她远了,他们各自的心,似乎也回到了原点,每人拿把猎枪,站在别墅楼顶以打鸟来比试枪法。
‘嘭~’莫迷扣动扳机,精准的打中一只白鹤。
‘嘭~嘭~’江瀚连开两枪,打中两只。
该欧阳诺了,他举起枪,正要对准一只白鹤扣动扳机时,不料随身携带的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显示,便放下猎枪,走到边上,接起电话“喂……”
几分钟后,他挂上电话向两位好友走近,严肃道:“瀚,迷,我要回雾城了。”
“怎么这么急?出了什么事吗?”莫迷疑惑地问。
“欧阳景回国了,我要回去参加家族聚会。”
“呵呵,你同父异母的皇兄终于回国了啊。”莫迷有点不可思议的蹙眉笑说,“我还以为那小子乐意当一辈子平民呢。”
“他可不是傻子。”江瀚打落一只白鹤,冷峻道,“有钱有势的王子殿下,和一无所有的平民,他用后脑勺想,也知道怎么选择的。”
欧阳诺不发表任何看法,隐隐笑笑,朝楼口走去,“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诺,我也和你一起走吧。”莫迷若有所思的说,转身跟上,“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玩的。”
“呃……”江瀚瞬间拉长脸,“你们两个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更没意思。”
“那就一起走啊。”莫迷扭扭头,抛他一个媚眼。
“也只有这样了。”他无奈道,大步跟上。
…
下午,夏小兔回了一趟家,向爸爸妈妈撒谎,说夏树要在同学家补习两个星期的功课,便收拾一些夏树的衣服,带上钱沿着公路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这天下午的天气,依旧的好,蓝蓝的天空中,朵朵的白云,美丽的飘荡。
她心思阴沉的走在路上,忽然迎来一阵风,仰头望向天空,恍然的觉得,天空中的云朵,是破碎的。
不一会,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不紧不慢的朝着她的方向驾驶而去……
莫迷、江瀚,欧阳诺,他们三人就坐在这辆劳斯莱斯里,时而望望车窗外的乡村美景,时而款款而谈。
“诺,欧阳景突然回来,你可要防着点。”莫迷翘着二郎腿,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江瀚喝一口昂贵的红酒,扯扯性感的嘴角,“我要是他,也会不服气的。”
欧阳诺不言不语,淡淡笑笑,扭头从容不迫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俊儒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忽然,他看到了什么,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睿智俊眼,目不转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