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厉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立马送去了京城。
他身边除了护京卫的这些下属,还有一些自己培养的人。这件事情是私事,让他们查最合适不过了。
写完信,寻厉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静静思索着。
若是中毒的话,是否解了毒夫人的病就能好了?那她费尽心思去找稳婆是否是想利用这个稳婆从盛陵侯夫人那里拿到解药?难道他猜错了,她这次来的目的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稳婆?
在书房内静静思索了许久,寻厉起身朝着后宅中走去。
自打昨日把高婆子的事情告诉了寻厉,盛露嫣就觉得轻松多了,她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在后宅中看看书绣绣花,等着高婆子落网。
寻厉过来时盛露嫣刚刚卸了拆换准备入睡,瞧着他过来了,万分惊讶。
“你今日倒是回来得早些。”
想到信中的内容,寻厉盯着盛露嫣看了许久,道:“嗯。”
洗漱过后,二人躺到了床上。
盛露嫣已经习惯了寻厉在身侧,闭上眼很快困意就袭来了。然而,她被寻厉的一句话惊醒了。
“那日在茶楼,那一封信是夫人写的吧?”寻厉问道。
那日他们把茶楼里里外外都搜寻了一遍,并未找到任何可疑之人。今日得知夫人身上的病与盛陵侯夫人,确切说与柳府有关,他才想通了整件事。
他怎么会知道了这件事情!谁说的,春桃吗?不可能!那他怎么知道的。护京卫果然神通广大,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不过,她若是死不承认的话,他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啊?夫君说什么呢,我没听懂。”盛露嫣装傻。
她若是承认信是她写的,是不是就等于承认了那一箭是她射的?不知道这个心狠手辣又铁石心肠的男人会对她做什么。谁知道他此刻问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她得先搞清楚他的目的才好做出来决定。
这边盛露嫣正严阵以待,那边寻厉却轻描淡写地揭过了此事。
“嗯,睡吧。”
盛露嫣:……
这男人真的是奇怪,冷不丁问个吓死人的问题又轻轻放下,真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日寻厉又不见了踪影,不过晚上还是回来睡觉了。自打那日从沿河村回来,他倒是日日都会回府中了。
外面的事情盛露嫣也听说了些。最近外面不太平,相继有官员落马,被押入了大牢之中,这其中都少不了寻厉的身影。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便会押解进京了。
城中的百姓们倒是热情高涨。因着钦差许大人来了,流民妥善得到安置,倒是比从前少了不少。
寻厉刚入北地时忙着搜寻证据,最近是忙着在狱中审问犯人。
很快,高婆子有关的事情也递到了寻厉的手中。
当年给盛陵侯夫人接生后,高婆子就不见了,与她一同失踪的还有为盛陵侯夫人把脉的太医。剩下的几个稳婆,则是相继病死。如今太医仍然不知去向,高婆子换了三个户籍,来到了沿河村定居。
听完底下人说的话,寻厉琢磨了一下,问:“高婆子平常都去哪家医馆为儿子看病?”
“云深药铺。”
云深药铺……这铺子不正是他家夫人去了几次的药铺么,而且,这间药铺因为义诊和施粥,最近在府城名声大噪。
“去云深药铺守着,顺便查查这家铺子的主人是谁。”
夫人或许与这家药铺有关吧,不然为何夫人出门数次去了这里,而且这家铺子还帮着夫人躲避护京卫的眼线。
“是,大人。”
当天晚上,寻厉便得知了铺子的主人是谁。
“大人,据小的探查,铺子的主人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