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说是直女吗?贺临笛不知道答案,尽管现在社会上对同性恋的包容度已经逐渐变高了,起码比以前好一点,但是这不代表着自己喜欢的同性跟自己的取向一样。
贺临笛从未听过池说有任何恋爱方面的消息,但她有看过别人对池说的带着爱慕的眼神。
比如新越公司那个小诚,之前去京城出差的时候一起同行了,贺临笛隔着人潮都能感受到小诚对池说的刻意压制却也仍然浓意十足的喜欢。
半晌,贺临笛回了句:【我看情况吧。】
有时候喜欢也不一定非得讲出来,如果她能够从行动上表达而让池说意识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那么不出意外的话,也会给点反应。
如果运气好的话,池说正好也喜欢自己,这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运气不够好,池说是直女的话,那就……说实话,贺临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年来为了测试家里的态度,她在学校的时候半年换一个男朋友,但她没有玩弄别人的感情,因为都是合约情侣。
跟那些男孩子签订合约,接着开始一段又一段的恋爱之旅。
结果出来了,无论她是半年换一个男朋友还是三个月换一个男朋友,家里都不会多说什么,这潜台词的意思仿佛就是……只要不跟女人谈恋爱就行。
贺临笛想到这个就觉得有些胸闷,她闭了闭眼睛,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这样下意识的温柔的动作让她怔了好几秒,她觉得自己可能比想像中喜欢池说的程度要更深一点,她现在就连呼吸都怕打扰到在一边安眠的池说。
贺临笛又偏了偏头,望着池说的脸,可能看了有十来秒的样子,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唇角悄然地扬起了一个弧度。
司机的技术很稳,而且时间也算得很精准,四十分钟后,就停了下来,他声音微沉:“小姐,到了。”
贺临笛“嗯”了一声,跟已经醒了过来的池说下了车。
平时贺临笛是会带上自己的助理的,但今天没有,有池说就足够了,而且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任务。
下了车,一阵又一阵的风就像是饿死鬼看见了美食一样,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池说紧了紧自己的围巾,发出一丝感慨:“还好今天穿的是高领毛衣。”她的语言暗示非常明显,“不然你把我围巾给忘了,那我不就完了。”
昨晚睡前明明提醒了贺临笛让她今天早上记得把自己的围巾带去公司,结果呢?贺临笛给忘了。
好在池说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似的,一大早起床的时候就穿上了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短款羽绒服。
贺临笛闻言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池说看了她一眼:“是啊,你不是故意的,反正你也穿了高领,不怕冷。”
说完池说把自己的手套紧了紧,贺临笛看着她的动作,好奇地问了句:“你的手很怕冷吗?”
两人并肩往一个建筑走去,池说点头,老实回答:“手不能被冷到,不然我要长冻疮。”她问,“你长过冻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