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他稍稍皱了皱眉,站在那里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我重新躺下去之后,看到他露出一丝苦笑,似乎是并不太满意这样的称谓,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于是我闭上眼,开始我每日必修的午睡。
但是,平日里召之即来的睡神居然自行放了假。若小楼知道一定会笑吧,花七居然会睡不着觉,这也是一大新闻呢。
没过多久,就听到白晓迟下楼的声音,我叹了口气,睁开眼来。
天空蓝得有些眩目。
而在这一片蓝天之下,天台的积尘之上,有人用脚划出了三个字。
“谢谢你。”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写的。
于是我仰起头来,向着天空大笑三声。
那个男生,对我而言,透过香烟看到的影子。
美得那样缥缈,遥不可及。
我能够为另一个世界的王子也只有这个了吧。
白天不怎么觉得,晚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早上擦破皮的地方已红肿一片,而且一沾水就钻心的痛。
我找了红药水来擦,痛得呲牙裂嘴的时候,就想起沈渡了。
那家伙伤得比我重得多吧?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放了药水便跑过去打电话,响了n声,没人接。
客厅的挂钟短针指向九,长针指向三,从我家去沈渡他们家要十几分种,问候一下大概也就十几分钟,那样的话,应该可以在十点左右回来吧。
我一面来回的从客厅走到阳台,再从阳台走到客厅,一面盘算着时间。走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做了决定,跑回房间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和钱包,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从老爸的房间里传出轻飘飘的一声:“路上要小心。”
我几乎要一头栽倒。“老爸。”
里面的声音带着笑,“还不走的话,就赶不上门禁的时间了。”
说话之间,挂钟的分针又跳了一格。
我叹了口气,合上门出去。
沈渡家离我家并不远,是平常走熟的路。看到他们家窗户透出来的灯光时,我松了口气,看了下表,比我预计的时间还要少,想来我是走得比平时快一点。
按下他家的门铃的时候,还稍微有点喘。
来开门的是沈渡本人,看到我怔了一下才让开门口,“七七啊,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偏了一下头,去看他的手,似乎是没有去医院,只自己处理了一下的样子。
沈渡注意到我的目光,将左手往后藏了藏,“怎么了?”
“对不起啊,“我说,“你的手不要紧吧?”
“没事啊,你看。”他抡起手臂挥动了几下给我看,结果扯到伤口,又开始流血。
“笨蛋啊。”看到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还要趁强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害的啊。”他毫不客气的吼回来,一面走去找了医药箱出来,“来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