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天晚上,真姹果然得到消息,说安袅依正在延禧宫哭得束手无措。
“小主,据说是江南知府被参本贪污受贿,连累了下面的官员,安小主的父亲也被牵连其中。
而最近圣上正在严查贪腐,对此事十分重视,安小主的父亲已经被下了狱了。
安小主在宫中早就慌作一团,听说哭得眼睛都肿了。”
静息一脸喜色地跟真姹汇报情况,还不忘记恭维真姹。
“前些时候奴婢见小主没有动作,还为小主着急,原来小主早已有了计谋,还是这样精妙的计谋。
安小主的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的安生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过安生日子?本宫都还没有过上安生日子,她凭什么能过?
既然来了这后宫,谁也别想藏起来过安生悠闲日子,都得投身于争宠的事业中。
她不想争,本宫就想办法逼她必须争!”
真姹冷笑一声,脸上十分得意。
又道。
“先前本宫主动跟她示好,邀请她与本宫一起努力,本宫还愿意分好处给她,但她给脸不要脸。
那本宫就撕烂她的脸,让她跪着求本宫!”
“是,有些人就是犯贱,好言好语相劝她不听,一定要鞭子抽在她身上,她知道疼了才知道谁才是真的为她好。
小主且请好好躺着,奴婢为小主泡上一壶好茶,小主消停等着安小主跪着来求您。”
静息满脸都是喜色,赶着去泡茶。
只是她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着急道。
“可是小主,安袅依这段时间都与花贵妃交往密切,而且听闻她们关系很是不错,花贵妃包括那位纯禧小公主都很是喜欢她。
如今她父亲出了这样的事情,万一她先去找花贵妃求了情,那小主咱们的计划不就……”
“花贵妃不会帮她的!”
真姹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直接了当地打断了静息的话,脸上笑容清冷。
静息一怔,没想到真姹如此确定。
真姹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
“年兰兰是个极端自我又自私的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情谊,也就根本不可能将安袅依当成真正的朋友。
她只会把安袅依当成工具利用,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谁会把一个工具当回事,又有谁会为了工具的事情上心?
何况就算年兰兰这次例外了,把安袅依当个人看了,愿意帮助安袅依度过这次难关。
可年家的势力全都在军部,文官这边的事情,年家也插不上手。
以安袅依和年兰兰的交情,若只是举手之劳,年兰兰或许还愿意帮一下,若是需要她大费精力才能帮的事情……”
说到这里,真姹故意顿住,然后笑吟吟地看向静息。
“静息,如果你是年兰兰,你觉得,你会帮安袅依这次吗?”
“小主所言极是,若是事情不大,只是举手之劳,奴婢还愿意帮一下。
可如果交情不深,而且是需要大费工夫帮忙,那,奴婢确实帮不起。”
静息笑着顺着真姹的话说了下来。
真姹笑得更加开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