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已经没有当时那么烫了。
但是松栾的心却是砰砰直跳。
沈析看到松栾回来了,便上前关心的问道:“神医,你没事吧?”
松栾露出一个微笑,摇了摇头:“已经没事了,刚刚兴许是马车内太过闷热,透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好多了。”
沈析和松栾对视了一眼,松栾便马上移开眼睛。
沈析自然是知道刚刚脸红的原因的,就静静的看着他瞎编,也并没有拆穿。
“神医没事就好。”
松栾又看向他:“其实你不必总是叫我神医的?显得…”
‘显得有些生分。’
后面那句他自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接上那句话。
沈析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嘴角轻轻一弯:“那我该叫神医什么?”
松栾跟他一直是以你我相称。
因为松栾一直生活在神医谷,他虽是少主,但其实,神医谷的阶级观念并没有外界这么重,所以他习惯了与旁人这么说话,而沈析也没有提醒他一定要唤自己为太子殿下。
他便也就没有改过来。
“随,随便。”
“那我叫栾兄可好?”
“好。”
谈话间,马车已经停下了。
一个太监上前轻轻的撩开马车的门帘,外面恭候的侍女在看见沈析的那一刻,便一齐行礼。
“拜见太子殿下!”
松栾听见这声呼喊,似乎才想到他可是太子殿下啊,自己怎么能与他兄弟相称?
沈析在太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松栾回过神来看见太监的手抓住沈析那双白嫩的手时,心里一股莫名的火气窜了上来。
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但他深知这里是皇宫,便很快把火气压了下来。
‘不气不气,他只是太监。’
沈析看着站在马车边沿上正在发呆的松栾,不禁出口提醒:“栾兄?怎么了?为何还不下来?”
趴在地上的侍女和太监在听道‘栾兄’这两个字时不禁有些好奇,有谁可以与太子殿下称兄道弟?
但碍于天子淫威,不敢抬头看。
松栾这才回过神来。
一步跳下了马车。
沈析与他同排走着。
仔细的向他介绍着皇宫的一切,这些本该可以由太监代劳,但赚好感度的事,怎么能够浪费呢?
沈析的声音很柔软,又加上这副病殃殃的样子,总给人一种想保护他的感觉。
不出意外的,松栾低头看着,面带笑容温柔的,向他介绍着这里的一切的沈析,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