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
叶以疏还想说点什么,话一出口,何似将剩下的那半个包子塞进了叶以疏嘴里。
叶以疏本能咬住。
被她一起咬住的还有何似的食指。
何似淡然的目光沉了下,慢动作似的抽回手放在自己嘴边摩挲。
叶以疏在何似赤裸裸的注视下红了脸。
刚才,何似抽回手的时候似乎碰到了她的舌头。
有意的。
叶以疏被何似盯着多吃了一个半包子,这才勾着车钥匙晃悠着步子朝小区里走。
叶以疏跟在后面,心思烦乱。
比起现在不气不火的何似,叶以疏更希望何似同之前一样对她恨得牙痒,至少那样的对峙能让她的立场界限清楚,现在
就像何似说自己的那样,叶以疏最抗拒不了的也是何似的情和爱。
“你是不是要上去换衣服?”走到车边,何似问道。
叶以疏点头,“是。”
“我能不能去你家上个卫生间?”
“”
“走吧。”
何似自问自答,完全没留给叶以疏反驳的余地。
看着何似明确的步子和方向,叶以疏嘴里残留的豆浆甜味逐渐苦涩。
隔壁的老阿姨已经和叶以疏说了何似送她回来那天的事,关于她搬家,为什么搬家没有隐瞒的必要,只是,何似会怎么想那些理由?
是不是她现在反常的做法就是因为老阿姨的那番话?
“小叶啊,你和那个小姑娘关系挺好的吧?我把你的事儿告诉她是不是不太好?我看她当时的表情都快哭了。”
老阿姨的话出现在叶以疏脑子里,把她烦乱的思绪搅的一塌糊涂。
于是,有些行为不受控制。
叶以疏不由自主的加快步子跟上何似,在她要进电梯的前一秒拉住她后腰宽松的衣服。
何似顿住,没有转身。
叶以疏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动作。
到这个份上,想后悔肯定已经来不及了,还不如硬着头皮把心里话说出来。
坚定了下信念,叶以疏小声开口,“何似,你别哭。”
何似的热血直冲脑门,干站着就有种要飘起来的错觉。
这么心疼的声音,何似只听一次,骨头就能酥一辈子。
何似抬脚挡在电梯门口,不让门闭合,极力克制着想转身的欲望,假装淡定,“没挨打,没挨骂,我为什么要哭?”
叶以疏小心翼翼地攥住何似的衣服,不着痕迹地拉了下,“五年前,我没怎么样,你别哭。”
原来是这个。
何似松了口气,又马上绷起神经,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接下来的问题变得紧张,“你我走了你很难过?”
身后细微的拉扯感慢慢消失。
何似失望地笑了下,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