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似,有些事一两句话我没办法和你说清楚,但请你相信我,喜欢哥哥之后,吕廷昕没有做过一件坏事。”
“喜欢之后”何似默念,“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哥哥的?”
“大一,我们作为学生代表去慰问边防战士的那个寒假。”叶以疏避开何似的目光,看向别处,“在去边疆慰问之前,吕廷昕的确对我存过别的心思,之后她心里只有哥哥,那次慰问是所有故事的转折点。”
“我不信,六天而已,怎么可能改变一个人的野心?”
“正常情况下,我们的出行确实只有六天,可吕廷昕在那里待到了第二年春天开学,她和哥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始料不及,事后想想又好像合情合理。”
“发生了什么?”
叶以疏摇头,“具体的不清楚,我只知道演出前两天,哥哥和吕廷昕突然失踪了,被找到时,哥哥昏迷,吕廷昕背着他从雪山里往出爬。阿似,如果你见过吕廷昕那时的样子,你一定会和我一样,在后面几年对她比对亲人还好。”
“她怎么了?”
“她把所有厚衣服都给了哥哥,手掌,膝盖被划得血肉模糊,身上冻得成片青紫。救援人员告诉我,他们出现的前一刻,吕廷昕的眼神比他们见过的最凶猛的动物还坚定,把哥哥安全送到他们手里的瞬间,她直接昏倒在了雪地里。
阿似,她”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叶以疏的话。
敲门声有些急,还有些小心,矛盾的做法让叶以疏心里生出异样。
叶以疏暂且放下没说完的话,起身下床,“我去开门。”
何似心烦,随口应了一句,“嗯。”
敲门声还在持续,叶以疏快步走过去打开。
门外是拎了大包小包的叶母,额头有汗,发丝凌乱,和以往的严谨截然不同。
“以疏。”叶母尴尬地打招呼。
叶以疏反应过来,急忙接过叶母手里的东西,侧身让她进来。
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叶母脸上的尴尬变成心疼,原本急促的步子慢了很多。
叶以疏越过她往厨房走,不经意地解释,“医院工作很忙,我不怎么回家。”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别年纪轻轻就把身体熬坏了。”
“我知道。”
“”
太多年没有过交集,叶母和叶以疏的之间的交流只能维持在这种简单的对话。
卧室里的何似不同,偷听完两人没营养的对话后立刻走出来,热情地问,“阿姨,您什么时候来的?我刚睡着都没听见开门声。”
叶母诧异,“你睡在这里?”
何似抓抓出门前有意弄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是啊,我刚回来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工作室条件有点差,睡了几天差点睡得骨头散架,实在受不了才跑来姐姐家里蹭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