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基走进百思买集团位于基利大道的手机专营店时,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柜台后面是一位20岁左右的女销售员,身上有刺青,还穿了好几个孔,头发也染过了。她正在重新摆放手机展品,背对着店门。
米基站在那儿,等了一分多钟,才壮着胆子在柜台上敲了一下,说了句&ldo;打扰一下&rdo;。
没有反应。
这一次敲得声音更大了,嗓音也提高了,&ldo;哎,卖手机的!&rdo;
这一次,年轻女人夸张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女人耳朵上挂着耳环,米基想他听到了耳环摇摇晃晃、相互碰撞发出的轻微叮当声。她的胸牌上写的名字是&ldo;丹&rdo;,脸上露出一副呆滞的无聊表情。
&ldo;你好。&rdo;米基硬着头皮搭讪道,笑呵呵地照规矩行事。他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柜台上,&ldo;我叫米基&iddot;戴德,是亨特俱乐部私家侦探,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rdo;
丹耸耸肩,说道:&ldo;当然。&rdo;她迅速地看了米基一眼,随即盯向米基的身后。米基转身看看身后有什么情况,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他转回身,问道:&ldo;这儿能买到预交话费的手机吗?&rdo;
她眼睛似乎动也没动就转过头来,算是回应了一下,可能她是在示意摆在她身旁的一排手机。
&ldo;你要哪一种?&rdo;她用一种极其无聊的语气问。
&ldo;你知道,就是预存一定时间的手机卡……&rdo;
她打断了米基的话,&ldo;牌子,&rdo;她说,&ldo;什么牌子?手机是没有差别的。&rdo;
&ldo;是的,我是说我明白了,我只想确认一下我在和能帮我的人说话。&rdo;
又停顿了一下,她说:&ldo;如果你买手机,那就找我。&rdo;
&ldo;好吧,我到这儿来……&rdo;米基耐着性子说,&ldo;有人可能在一个星期前左右来这儿买了一次性手机。事实上,我们认为对方可能同时买了好几部,随手买下的,你记得这样的顾客吗?&rdo;
&ldo;很多人不止买一部手机。&rdo;
&ldo;可能有三四部,甚至更多。&rdo;
&ldo;好吧,有这样的事。用来搞交易的,你明白吗?&rdo;
&ldo;最近有没有一个特别的交易?&rdo;
她慢慢地摇了一下头。
&ldo;没有,不是在这儿交易,&rdo;她说,&ldo;不是卖手机,是毒品交易。电话只用一次,然后就扔掉。&rdo;
&ldo;哦,&rdo;米基说,&ldo;当然如此,可我想我要找的人看起来可不像典型的毒品交易者。&rdo;
&ldo;什么叫不像典型的毒品交易者?&rdo;
&ldo;我是说,可能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人。&rdo;
&ldo;老年人就不卖毒品了?&rdo;
&ldo;哦,我是说,是的,老年人当然有卖毒品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吧,有没有某个人买了不止一部手机,给你印象很深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