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赶紧摆手:“哥,你这说的啥话?就咱俩这关系……”
“那也得谢谢你,”薛寒江说:“你一门心思都在替我家着想,我只是觉得我做的还是太少了。”
叶桐是真心没这样想过,他只是觉得人跟人的交往都是相互的,两口子也好,亲戚也好,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薛家不过是农村最普通的人家,这么多年培养几个孩子念书确实花了不少钱,他们理应帮衬一把,再说他们现在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总不能自己出息了就不管老家死活,时间长了爹妈肯定心寒。
更何况他们这种情况薛家爸妈都认下了,他照顾薛家一些也是应该的。
薛寒江一眼就能看出小对象心里的想法,笑着把裁好的纸递过去:“会剪鲤鱼不?剪两条大鲤鱼贴咱家窗户上。”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又是各处跑,各种买,除了吃喝外叶桐照例抱了两盆金桔回家,就摆在他们家客厅里,看着金灿灿的特喜庆。
“也不知道田旺他们在家咋样,”叶桐说:“我看他背了一大包的鹏城特产。”
“老家那边亲戚多,”薛寒江说:“看着多,到时候挨家挨户分一分也就不剩什么了。”
与此同时,田母正往桌上端菜,一边端菜一边说:“狗剩出息人了,瞧瞧,这都是狗剩带回来的肉!”
田父正跟几个亲戚一起喝酒,听到媳妇的话便说:“别总狗剩狗剩的叫,旺小子都多大的人了?”
“对,”一旁的田大伯接话:“旺小子现在有大出息了,咱得给孩子留面子。”
田母闻言笑了:“哎呀,我这不是习惯了,得,你们先吃着,锅里还蒸着腊肉呢!”
看着桌上摆的几样肉菜,田大伯与有荣焉:“研究生啊,咱们老田家祖上多少辈都没出过这么有出息的,这要放在过去,那就是进了翰林院,以后还能当宰相呢!”
田父也高兴,笑的一脸褶子:“啥宰相不宰相的,现在不兴那个了,他跟几个同学跑鹏城那头开公司去了,说是啥?啥下海……”
“那边靠着海边可不就是下海,”田大伯说:“昨儿个他还给我送去好些个海鲜呢,你嫂子上锅蒸的,别说,那味儿跟咱河里的鱼就是不一样。”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田大伯这才问起:“旺小子过完年都二十七了吧?在那边就没谈个对象?”
提到这个,田父也开始叹气:“啥对象啊,他自个还顾不过来自个儿呢!”
“再说鹏城那是什么地方,人家那里的闺女条件都好,咋能看上咱家这样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田旺的舅舅道:“咱田旺脑子好使学历还高,模样也不比别人差,现在还是干大事儿,就算挑那也是他挑人家,哪有人家挑他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田父道:“可咱家条件就摆在这呢,人家城里闺女哪能看得上?就算看上旺小子了,到时候再嫌弃我们,那我们不是给孩子拖后腿么。”
“咋地,你们两口子辛辛苦苦在地里刨食给他供出息人了,他还敢说个不字?”田大伯一拍桌子:“他要是敢看我不收拾他。”
“不至于,不至于,”田旺舅舅急忙劝慰他:“咱家旺小子从小就懂事,不是那些个白眼狼,不过你说这个情况也是事实,当初我们大队那个谁家,小子在粮站上班,找了个县城的媳妇,结果俩人就结婚时回来一趟,这都多少年了也没回来过,大伙儿心里都懂这是嫌弃咱农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