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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小倩，我們要回去了。&rdo;桑子然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頰。

&ldo;龔師兄怎麽樣了?&rdo;她睡得迷迷糊糊，腦海中還是那一幕掙扎着爬上岸的情景。

&ldo;他沒事了，在下面等着。&rdo;

&ldo;幾點了?&rdo;

&ldo;過中午了，可以告訴我早上發生什麽事嗎?&rdo;他其實擔心的，是龔始學説了什麽。

&ldo;早上出去散步，不小心掉水裏了。&rdo;她選擇沉默，不管事情的開頭多麽醜惡，結果是美好的就可以了。

&ldo;龔始學和你說過什麽嗎?&rdo;

&ldo;他会說什麽?&rdo;

&ldo;他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如果他說些什麽，你不能盡信。&rdo;他承認，他在害怕，害怕卓倩知道事情的原貌。

她強忍着内心的傷痛，爲什麽她不能決絕一點，爲什麽明明是他在欺瞞，卻要指責她。

&ldo;桑子然，別讓我討厭你。&rdo;

等候上車的時候，梁如絹和她站在一塊兒，兩人沉默着，龔始學來到她跟前，不在意其他人怎麽看，他輕輕撥開她的劉海，柔聲說：&ldo;好點了嗎?&rdo;

她點頭，説不上話，生怕一出聲便忍不住哭出來，可是眼睛已經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桑子然按下喇叭，十分不滿龔始學的親昵，和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梁如絹上前打開前座的車門，說：&ldo;卓小姐，你不舒服，你坐前面吧。&rdo;而她優雅地笑着，坐到了後面。

卓倩忍不住咧嘴嗤笑，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一路上都是安靜的，只有桑子然不時地噓寒問暖。

車子已經到了市中心，梁如絹終于開口，&ldo;子然，你先送卓小姐回去休息吧，我們囘公司討論一下明天開會的資料。&rdo;

車廂内沉默了片刻，桑子然只是不滿梁如絹的刻意，而卓倩卻成全了她，冷冰冰地說：&ldo;停車。&rdo;

&ldo;你要去哪兒?&rdo;他焦急了。

&ldo;不打擾你們。&rdo;

她認爲他在左右爲難。

&ldo;開會的事情就這麽辦吧，我和小倩回去。&rdo;

爲什麽!這是卓倩問自己的，如果這個時候他夠狠，那她才有夠決絕的勇氣。

她一直怏怏不樂，他明眼看著，卻无能为力。

最近大家都忙。因爲是稅季，卓倩每天晚上都得加班到很晚，桑子然更甚，他到家時，她已經睡下，兩個人能說上話的時間就早上匆匆的寥寥的幾句。

她決定不氣了，反正任她怎麽，他也不會有反應，她唱的是一出獨角戲。

那天，她突然問龔始學：&ldo;師兄，你怎麽不談戀愛，自己一人在外，有個伴多好。&rdo;

&ldo;可遇不可求。&rdo;

&ldo;之前不是有一個歷史係的女生倒追你的嗎?&rdo;

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她，&ldo;我覺得現在很好!&rdo;

&ldo;你幸福嗎?&rdo;

&ldo;那你呢?你幸福嗎?&rdo;。

&ldo;幸福!&rdo;

&ldo;怎麽幸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