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狐又咳嗽两声,勉强笑道:&ldo;程兄真是说笑了,鄙人选在这种时候主动投诚,足以说明诚意。程兄是做大事之人,又怎会计较在下之前那一点小小的隐瞒和欺骗?&rdo;
程留香目光慢慢转向他,似笑非笑道:&ldo;既是投诚,就要拿出点诚意来。&rdo;
玉面狐探究道:&ldo;不知程兄所说的诚意是……&rdo;
程留香一字一句道:&ldo;杀掉魏无涯。&rdo;
玉面狐苦笑道:&ldo;他好歹是我舅舅,再说就凭在下的身手想要杀他也是绝无可能啊。&rdo;
程留香不置可否,&ldo;那就杀了朱拓。&rdo;
玉面狐目光闪烁,&ldo;你真就这么相信我?&rdo;
程留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朝玉面狐微微一笑,&ldo;我相信的不是你,而是它。&rdo;
看着程留香笑容里的阴森之意,玉面狐不由得叹了口气,嘴角边的笑容愈加苦涩。
陆小果趁夜潜到游击将军府衙附近,见到那辆熟悉的马车,便知朱拓还没走。他心中一喜,悄悄摸了进去。
朱拓没走,魔教的护法长老们就不会走。小小的游击府衙高手如云,暗哨遍地。陆小果每走一步都万分谨慎,大气都不敢出。
娇十八如果被关押,一定是在牢房,可陆小果却在前往牢房和正堂的岔路口停住,犹豫不决。
这个时辰,朱拓在做什么?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他的伤还没好,有没有按时服药?
陆小果想了一阵,突然给自己一个嘴巴,暗骂自己真是贱。
不远处的阴影里,两个人影静静伫立,正是黑鸽子和左护法。
黑鸽子皱眉道:&ldo;他在干什么?&rdo;
左护法无声一笑,妩媚妖娆,&ldo;我赌一百两,他一定会选择去见少主。&rdo;
黑鸽子面无表情,似乎不屑于跟左护法打赌。
陆小果朝牢房走了几步,又掉头朝正堂奔去。
左护法撇了撇嘴,&ldo;一点惊喜都没有。&rdo;
黑鸽子冷冷道:&ldo;他已经走了,你还不回屋去躺着?&rdo;
左护法朝她眨眨眼,&ldo;难道你不想跟过去瞧瞧?&rdo;
黑鸽子面无表情道:&ldo;擅离职守会是什么结果,你心里应该清楚。&rdo;
左护法幽怨的看着黑鸽子离去的背影,&ldo;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难怪没人要。&rdo;
正堂里空无一人,后面的内宅还闪烁着灯光,看来朱拓还没有歇息。
陆小果隐身于假山后面,望着那唯一亮着灯光的屋子,里面隐约传出说话声。
&ldo;王爷,您该换药了。&rdo;萧白羽的声音。
&ldo;放下吧,我自会处理。&rdo;朱拓声音淡然。
萧白羽似乎不太同意,&ldo;王爷金枝玉叶,怎能做这种粗活?还是末将……&rdo;
陆小果听不下去了,脑子一热就冲了过去。
你们这对jian夫y夫……,不是,萧白羽这个谄媚之徒有什么资格替朱拓换药?朱拓的身体岂能给他人观瞻?!
剑光如霹雳,瞬间就要斩落在陆小果头顶。
陆小果还在行进中的身体不可思议的一扭,堪堪躲过这柄杀人之剑,还有余力反手刺出一剑,正刺向对方的咽喉要害。
以攻为守以进为退,正是月华剑法的精髓所在。
陆小果出剑之快,丝毫不亚于偷袭之人,对方又非抱着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只好回剑防守。二人皆是走快剑一路,瞬间已过了七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