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但是不爱念书,高中毕业后就不再升学,一直混到现在。“对,我是要你教训他,可不是要你杀他。”白雪激动地说。“我杀他?!天地良心,我哪时候杀他了?”他大叫。“没有!那他手臂上的伤呢?”“他的伤?”阿刚顿了会儿才继续说:“你不知道他这人有多傲,不听我的警告也就算了,还先动手打我,我为了自保才划他一刀。”“哦?”白雪压根不信他的话,反问道:“唐子搴是怎么动手的,需要你拿刀动枪的?”“他!呃…他…”阿刚抓抓脑袋,却接不了话。“你哟,都还没出师,别一天到晚就想当老大,真受不了你。”白雪鼓起腮。“早知道我就不找你帮我出气。”“你不找我能找谁呢?除了我之外,谁知道你的本性。”阿刚虽然不学好,但是对白雪倒是挺忠心,绝不会说出她的秘密。“就是只能找你,我才倒霉。”白雪眼眶红了。“你那天居然跟他说是我要你对他动刀的,你算不算朋友嘛。”“我急了嘛!再说你是女生,他总不会对付你,咱们算好朋友,总得相挺你说不是吗?”阿刚推托著。白雪瞪著他。“朋友!你这个朋友害惨我了。那个唐子搴已经把你说的那些话全录起来了,还威胁我要寄给我爸,真是怄死了!”“什么?”阿刚也白了脸,若是寄给白雪的爸爸,那他老爸肯定被炒鱿鱼,这下该怎么办?“现在你知道了吧,以后做事小心点,可别再把我拖下水。”该发泄的白雪也发泄完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送你。”阿刚立刻说,俨然一副保镖的模样。“不用,我可以搭计程车回去。”她宁可坐计程车也不愿意坐他的破机车。“那也行,白雪公主讲。”他伸手往前一摆,白雪哼了声便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转过巷口,她正打算拦下计程车,却突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按下车窗,露出脸的竟是张凯仁!“是你…你开车?”他不是还未满十八吗?“嘘,瞧我这么高大,交警不会怀疑我的,上车。”他率性地对她笑了笑。因他这一笑而失了魂的白雪心想,坐计程车还不如坐他的车来得安全,况且还是她心仪的男生,这种感觉就是不一样呀!“谢谢。”坐上车后,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他撇嘴一笑。“你说呢?”“你…”白雪垂显想了会儿,蓦然瞪大眼看向他。“你是…你是跟著我来到这里的?”“对。”他笑著点点头。白雪脸色骤变!老天,那他会不会看见她刚刚和阿刚说话的一幕,她可是又凶又恰的在逼供啊!“不知道你在那小巷内做什么?我本想跟进去看看,偏偏巷子太小,车子开不进去,这里又不好停车,只好在这儿绕著等你了。”“是这样的,我爸的保镖就住在这附近,这几天他好像不舒服,我趁空档过来看看”她笑了笑说。“你堂堂一位大小姐,去看一个下人,真是难得。”张凯仁很意外地挑起眉,而后加快速度朝前行。这时候白雪才发觉这条路不是回她家的,于是问他。“张凯仁,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家在那一头。”“白雪,有句话你上次还没回答我。”他转了话题。“什么话?”她迟疑地看著他。“我说我喜欢你,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张凯仁问的倒挺直截了当。“我…”她愣了下,最后只是甜笑著。“我喜欢你。”“那好。”他笑著又问:“那爱我吗?”“嗄?!”爱…她好像没想这么多。“看你的样子好像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啰?”接著,白雪发现他竟将车子开向偏僻的巷弄内。“张凯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吱…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吓得白雪瞪大双眼。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这里又这么偏僻,他究竟想做什么!“我不想再跟你玩游戏了。”他一把钳住她的手。“我感觉得出来,你也爱我,那我们何必再假惺惺,应该用更激烈的方式来表达爱意才对。”“你说什么?”白雪隐约了解他的话中意了!她完全不能接受他是这样的男人,她之所以欣赏他、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开朗的个性与笑容深深吸引著她,而如今的他居然变得这么可怕!“我说什么?”张凯仁咧嘴一笑。“不懂的话,我们何不用‘做’的。”“不,你不能这样。”白雪用力拉著车门扳手,却怎么也打不开。“别白费力气,你打不开的。”他用力将她反转过身,就要吻上她。在这紧要关头,白雪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推开,抖著声提醒他。“你别乱来,难道你不怕我将这件事说出去?”“你真敢说我就给你机会说。”他笃定她不会说,因为她“白雪公主”的纯洁名声可不容被破坏。“你——”“少废话,既然你已经盯了我那么久了,把自己给我有何不可?来吧。”这回他用更大的力气抓住她的衣领,正打算用力剥开,眼角余光突然看见一簇刺目的远光灯从前面贯接照射过来。白雪见机不可失,立刻大喊著,“救命…救命…”张凯仁放开了她,直瞪著眼前的光影,当他确定对方不是汽车,只是辆重型哈雷机车时,便不在意地走出车外。“是谁?有种就将灯熄了。”果然,对方熄了灯,当白雪的眼睛从那刺眼的晕光中回复后,慢慢瞧清楚了那个人影…接著,她的眸子愈张愈大,直到确定对方是谁后立刻大叫:“唐子搴,快来救我——”当张凯仁听见白雪这么喊对方时,原本自信的脸倏然一僵,全身神经也跟著抽紧了!他…就是让全校师生畏惧的“混世太保”唐子搴!“把门打开。”唐子搴扯著一抹吊儿郎当的笑容,手上不停转动把手持续催油,引擎发出的滚滚声浪直刺激著张凯仁的耳膜。“唐子搴,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请你立刻离开。”张凯仁深吸了口气,他相信凭他在学校可以呼风唤雨的程度,谅这个混混还不敢惹他。“张凯仁,你是篮球打多了,只听得懂篮球规则是吗?我说…把、门、打、开。”唐子搴非但不离开,反而加重口气。“你!”张凯仁并没开门,而是走近他。“你不要以为我怕你,告诉你,就算速校长也惧你三分,我张凯仁还是不会理你的。”唐子搴咧嘴一笑,可目光却盯著车窗内那惊恐的小脸。“真是的,我没要你怕我,只是你一个堂堂五尺之躯逼迫一个女孩子,说出去太难听了吧?”张凯仁脸色一变,随即笑了。“你想…若是你唐子搴说出去的话,有几个人会信呢?”一听他吐出这句话,唐子搴忍不住大笑出声。“怎么你说话的逻辑跟白雪公主一样呢?认为我的话无人会信!”突然,他想起白雪也曾经这么说过。“这表示我跟她思想一样、观念一致,所以…你还是滚远点吧?”张凯仁仰起头,以一副高傲的姿态睥睨著他。“请问,你刚刚叫我…怎么?”唐子搴挑起一眉,故意这么问。“我说…要你滚远——啊!”张凯仁话还没说完,就见唐子搴举起手,他甚至还没看清楚他拿的是什么,胸口便发出一阵剧疼,疼得他立刻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