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等着瞧吧!&rdo;纳吉布自言自语地说。
&ldo;何况,&rdo;范&iddot;密泰恩又说,&ldo;我想更需要做的事情是能好好地睡上几个钟头!&rdo;
&ldo;可是这里能让我们睡觉吗?&rdo;布吕诺喃喃自语,心情总是那么恶劣。
&ldo;您有房间让我们过夜吗?&rdo;凯拉邦问基德罗斯老板。
&ldo;是的,大人,&rdo;基德罗斯老板回答说,&ldo;完全能够满足您的需要。&rdo;
&ldo;好!……很好!……&rdo;凯拉邦大声地说。&ldo;明天我们就在特拉布松,然后再过十来天,就到斯居塔里了!……我们要在那里吃一顿丰盛的晚饭……就是我邀请您来吃的晚饭,范&iddot;密泰恩朋友!&rdo;
&ldo;您是欠着我们这顿饭呢,凯拉邦朋友!&rdo;
&ldo;一顿晚饭……在斯居塔里?……&rdo;布吕诺在他的主人的耳边说道。&ldo;不错!……只要我们有一天能到那个地方!&rdo;
&ldo;好了,布吕诺,&rdo;范&iddot;密泰恩说道,&ldo;拿出点勇气来吧,真见鬼!……哪怕是为了我们的荷兰的荣誉!&rdo;
&ldo;唉!我很像我们的荷兰,&rdo;布吕诺用手在过于宽大的衣服里面触摸着说道,&ldo;像它一样,我身上只剩下肋骨1了!&rdo;
1 在法语里&ldo;肋骨&rdo;和&ldo;海岸&rdo;是同一个词。
斯卡尔邦特在一边听着旅行者们的谈话,窥视着对他有利的时机施展诡计。
&ldo;喂,&rdo;凯拉邦问道,&ldo;哪个房间是给这两个姑娘的?&rdo;
&ldo;是这一间,&rdo;基德罗斯老板指着一扇开在左面墙上的门答道。
&ldo;那么,晚安,小阿马西娅,&rdo;凯拉邦说,&ldo;愿安拉让你做一些好梦!&rdo;
&ldo;您也一样,凯拉邦大人,&rdo;姑娘回答说,&ldo;明天见,亲爱的阿赫梅!&rdo;
&ldo;明天见,亲爱的阿马西娅,&rdo;年轻人在拥抱了阿马西娅之后说。
&ldo;你来吗,纳吉布?&rdo;阿马西娅问。
&ldo;我跟着您,亲爱的女主人,&rdo;纳吉布答道,&ldo;不过我很清楚一个钟头以后我们又该谈论谁了!&rdo;
两位少女从基德罗斯老板为她们打开的门走到房间里去了。
&ldo;现在,这两个勇敢的小伙子睡在什么地方呢?&rdo;凯拉邦指着布吕诺和尼西市问道。
&ldo;在外面的一个房间,我来带他们去,&rdo;基德罗斯老板回答说。
他说着向院子深处的门走去,示意布吕诺和尼西布跟着他。这两个在一整天的奔波之后精疲力竭的&ldo;勇敢的小伙子&rdo;,不用别人邀请,向他们的主人道了晚安之后就跟着走了。
&ldo;现在该动手了,否则就永远没有机会了!&rdo;斯卡尔邦特想着。
凯拉邦大人、范&iddot;密泰恩和阿赫梅在商队客店的院子里散步,等着基德罗斯回来,叔叔心情很好,一切都符合他的愿望,他将在约定的期限里到达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岸上。他已经在为奥斯曼帝国的官员看到他出现时的尴尬表情而高兴!对于阿赫梅来说,回到斯居塔里,就是举行盼望已久的婚礼!对于范&iddot;密泰恩来说,回去……反正就是回去了!
&ldo;哎,怎么回事?是不是把我们忘了?……我们的房间呢?&rdo;凯拉邦大人不久就问道。
他转过身来,瞥见了慢慢地走到他身边的斯卡尔邦特。
&ldo;您是要安排给凯拉邦大人和他的同伴们的房间吗?&rdo;他欠身问道,就像是商队客店里的一个仆人。
&ldo;是的!&rdo;
&ldo;那就是!&rdo;
斯卡尔邦特说着用手指了指右面那扇门,他通向一条走廊,里面是库尔德女旅客的房间,亚纳尔大人正在旁边守夜。
三个人都进了走廊,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就响起了惊人的骚动、喊叫和嘈杂声。一个极其可怕的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立刻又加上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凯拉邦大人、范&iddot;密泰恩、阿赫梅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马上就退到了商队客店的院子里。
各种各样的门立即就在不同的方向上打开了,一些旅客从他们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阿马西哑和纳吉布听见声音也出来了。布吕诺和尼西布从左面过来,接着在昏暗中出现了凶恶的亚纳尔的身影。最后,一个女人从凯拉邦大人和他的同伴不慎进入的走廊里冲了出来!
&ldo;抓贼啊!……杀人啦!……抓凶手!&rdo;这个女人叫着。
这就是尊贵的萨拉布尔,高大结实、步伐有力、目光炯炯、肤色红润、头发乌黑、嘴唇蛮横,露出令人担心的牙齿‐‐总之就是变成女人的亚纳尔大人。
显而易见,当闯入者把门打开的时候,这个女旅客还在她的房间里守夜,因为她还没有脱掉白天的服装:一件在袖子和上身绣着金边的呢长袍,一件有菱形纹饰的闪光的丝绸外套,用一条围巾束在腰上,上面插着嵌有金银丝的手枪,还有放在绿色摩洛哥皮刀鞘里的弯刀。头上是一顶喇叭口的土耳其帽,围着色彩鲜艳的帽沿,挂着一个像钟锤那样长长的饰物。脚上穿着红色的皮靴,一条东方女人穿的长裤,裤子的末端塞在靴子里。一些旅客认为库尔德女人穿着这套服装就像一只胡蜂!对了尊贵的萨拉布尔完全符合这种比较,而且这只胡蜂的刺特别可怕!